军在此每日举行升旗仪式,以增加百姓们对国家的认同感。并在太庙前的御道上建起一座凯旋门,沿街两侧树立大宋在历次反击外敌中立下不朽功勋的文臣武将的雕像,一直延伸到广场,以激励人们建立功勋的雄心。
而这也引起了士人们的警惕,担心这又是小皇帝借以提高武人地位的措施之一。于是纷纷以旧宫以废弃,北宫又偏据御道一隅不符合营造法式,且又有违礼制为由进行‘劝阻’。一番争议后,直到赵昺答应在广场周边的廊道间树立历代先贤故事的刻石才算作罢。
至于说赵昺沉迷于机巧之物这条向来是一抓一个准,那是朝中上下谁都知道的,而此次之所以又被参,也是其这回做的过分了。在他弄出了沼气灯之后,近些日子又泡在了军器监,不仅连续多次为此没有上朝,且住在那里夜不归宿,才惹得众臣参奏。
事实上赵昺也是十分无奈,谁都知道当下宋军配置的武器大部是以火药为动力的,因此火药的生产可谓重中之重。他们已经尝试使用以水车为动力的机械配制火药。配制火药时,首先开动水车,以水车的动力传动捣磨机,将捣磨机下方的火药碾碎。不过这么多年来虽然几经改进,由于火药的特殊性,多数工序依然采用手工,导致生产效率很低。
另外无论是在琼州,还是江南都难逃潮湿、阴雨气候的影响,且火药成分中的木炭又极易吸收水分,这不但导致有些时间段无法生产,也使得火药的保存出现问题,最直接的就是使火药有效期缩短。且在火药分发到各部后,储存条件差,尤其是水军问题更为严重,使得他们不得不采用定期报废的手段来保证火药的有效期。
再有谁也无法准确获知战争何时爆发,强度的大小以及战争延续的时间长短,因此需要有一定量的储备。如此又产生一个问题,火药生产多了,却又无法长时间的保存,使得部分火药威力下降,甚至失效,造成极大的浪费。而保有量少了,一旦战争爆发,火药需求量大增,以当下的生产能力一时也无法满足需求。
且在实际制造的过程中,由于仍然停留在手工操作阶段,加之对火药生产的监管和标准的不确定等原因,自然难以实现高质量批量化的火药生产,质量难免会有相当粗糙和低劣的情况。所以赵昺只能采用超量生产以求得有备无患,却同时又不得不承受火药过期而造成的损失。
出于种种原因,赵昺就想着借军器监外迁的时机,对一些设备进行升级改造,而火药坊则是重点。他想到在前世的近代,西方国家对火药的生产和研究已经超过了中国,他们火药制造工业采用了蒸汽机、水压式机械、机械造粒缸、蒸汽加热器、石墨制成的磨光机等一批先进的机械生产火药。
以先进的工业设备提取纯度高的硝和硫;以蒸汽机带动转鼓式装置,对火药混合物进行粉碎和拌合,用水压式机械将制成的火药放在碾磨上,压成坚固均匀的火药块;接着使用机械造粒缸将火药块制成大小均匀的火药粒;再将火药粒放置到烘干室内,用蒸汽加热器将室内温度提高,使火药粒干燥;最后用石墨制成的磨光机将药粒表面磨光除去火药粒上的气孔,降低火药的吸湿性以延长火药的贮存期。
现在以蒸汽为动力的设备赵昺以为还难以制造,他只能有选择性的进行改进或是替代。而这项工作并非是谁都能胜任的,且火药的制造不但十分危险,还关系到战争的胜负,说严重点儿决定国家的命脉也不为过。因此赵昺如何重视都不为过,又不能对他们详加解释,他也只能顶着玩物丧志的‘恶名’去做,哪怕史上留污也不会在乎,何况他从来没有拿这些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