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着其行事谨慎,遵守军纪,行事踏实稳妥,中规中矩不会出现大错。可一战之下缺点尽数暴露,实难抵挡一面,使他不能不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错了。
“都帅勿要担心,侍卫营皆是军中精锐,这等小阵仗怎能困住他们!”严岳陪着笑道。
“你如此说更加让本帅不能放心了!”陈凤林猛然转身,盯着严岳,仿佛不认识了一般道。当下军中军政分开管理,起到相互督促和监督的作用,若是只军事主官谨慎却也罢了,尚有虞侯督促,可是若两人皆是胆小甚微便成了一丘之貉,那便是大问题了。
“都帅怎生如此看着卑职?”严岳被陈凤林看得有些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却未觉不妥,讪笑着问道。
“本帅要去瓜步镇看看,李司马这里由你全权指挥,调度各部,有事你自可决断,勿需层层请示!”陈凤林没有搭理严岳,而是看向在帐中角落整理战报的师司马李磊道。
“都帅,这与军规不合,都统尚有指挥能力,怎能将指挥权移交司马呢?”未等李磊回应,严岳却上前一步道。
“哼,军规亦有规定,直接上官可以在本部内临时任命相应官员行使权力,事后再加确认。严虞侯不会不知吧?”陈凤林冷哼一声道,“李司马,可有异议?”
“卑职领命,定不负所托!”李磊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敬礼领命道。
“好,这里便交给你了,勿要让本帅失望!”陈凤林还礼后,拍拍李磊的肩膀轻笑道。
“这……恭送都帅!”严岳还要再说些什么,可看到都帅冰冷的目光,还是咽回去了……
陈凤林只带了几名亲兵便打马直奔瓜步镇方向而去,刚刚他只在指挥所待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意识到仗打成这样绝非是二师的战斗力低下,而是指挥机构出了问题。李鸿斌对于指挥权抓的太紧,使得部下丧失了主动性,完全是被动的按照命令行事,若是平日却也没有什么问题,可在战时便是致命的。
另一方面,作为军事主官重要幕僚的司马,应该积极的参与谋划,并提出自己的见解,可他看到李磊除了自己来时打了个招呼外,便一直闭口不言,就像个书办一样一直伏案整理、记录公文。而在他的印象中李磊从前却是一个擅于谋划,精于指挥的人才,最早在一师做主管军务的参军,扩编后升任新一师的司马,却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旁观者,显然被两位军政主官压制,无从发挥自己的才能。
再有,陈凤林清楚的知道这场仗现下已经不是围绕着打援来作战,主战场确是瓜步镇,只有迅速解救出陷于其中的侍卫营才能与敌脱离,结束这场战事,以免继续扩大。且拖得时间越长,敌援军则会纷纷赶到,打援部队压力将越来越大,而己方参战部队皆是步军,一旦被敌骑黏上,想撤下来都难。
而以二师当下的状况,即便李鸿斌前去督战,以其胆小甚微的性格,加上缺乏主动进攻的战斗风格,陈凤林依然担心其仍然无法无法做到速战速决。所以尽管知道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的情况下,他依然决定夺去其指挥权,由自己接管这一路兵马。
行至半途,陈凤林便看到瓜步镇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让他更加心焦,显然侍卫营已经被敌发现,双方展开激战,只是不知道这大火是己方部队为了制造混乱,摆脱追兵放的;还是敌军久攻不下,愤怒之下而不惜毁掉整个镇子,要将他们烧死在其中。待赶到战场,此时的情形正如其所担心的那样,让他是又气又急。
战场并不宽大,只有三百步左右,因为这里近江,土地沙化严重,并不适于耕种,中间是一条宽阔的大路,起初宋军便是利用两个夹道的土丘设伏,阻挡敌军增援渡口,现在双方不断增兵之下战线已经全面展开,间隔二百步的距离上布阵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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