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沿程河道平面形态的不均匀性,呈现出明显的宽狭相间的特征,河谷最宽可达四十余里,最狭处便是这里,只有十五里左右。
“刘统领,困于对岸的我军突击分队情形如何?”赵昺问陪在身边的刘泉道。
“禀陛下,陈都统这些日子也是多次派兵过江试图营救,但是由于敌军势大,且又加强了江防,难以过江。”刘泉施礼答道,“不过据曾偷渡过江的兵丁回报,蒙元并没有撤围,显然尚未能得手。而夜深人静之时,有瞭望哨报告,可以隐约听见枪声和火枪发射时的闪光,他们应该还在凭险据守,等待救援。”
“瓜步镇的渡口在何处?”赵昺又问道。
“陛下请看,对岸有一处石矶,因形似风帆,因而名曰落帆山,渡口就在那里!”刘泉指着对岸言道。
“朕看到了!”赵昺端起望远镜向其所指方位看去,看到江岸矗立着一座估摸着八、九丈高,周不过半里许的小石山。
“陛下,据传闻言北岸的石帆矶和江对面的燕子矶根部紧紧相连,而燕子矶是公矶,石帆矶则“母矶,乃是一对夫妻,雨季涨水时露出水面的还会更低些,被称为长江七十二矶最后一矶。”刘泉回答道。
“那这落帆山,不会就是瓜步山吧!”赵昺记的前世时瓜步山不是这个模样,有些疑惑的道。
在赵昺的记忆里,前世的瓜步镇被划为南京,而他之所以去过那里是因为有一座地质公园,主体便是瓜步山。其是远古一座喷发形成的火山,由于火山爆发时熔岩冷却时的等温差,形成了五角六角形石柱的独特奇观。而熔岩的流向造成的扩散和收缩,使得瓜埠山的石柱排列有着与众不同的特有风格。这些石柱挤压在一起,成为山。
但是赵昺觉得那座山比之石帆山要大的多,离江岸还有数里之遥,而眼前的明显不像。虽然有沧海桑田之说,可一座山的变化也不会在几百年间变的这么大。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江水的冲击下,江岸后退从而使山体大部露出了地面的。
“陛下,那座小山才是瓜步山,长江涨水时便会到达山脚之下!”刘泉又指指江岸上的一座小山道。
“哦,原来是那里,朕张冠李戴了!”赵昺讪笑着道。可看那座山又要比前时记忆中的要大一些,且并没有裸露出山石。可又猛然想起曾有当地人说过岸边渡口的一个采石坑处原有一座石矶,后来采石被炸没了,只留下一个大坑。而瓜步山之所以被发现藏有独特的地质现象,也是因为采石,被层层剥落才显露出来的,但是也被削去近半。
“陛下,我军的突击分队被困在上面,正因为临江一面是悬崖,使得船只也难以施救。可也正因为瓜步山形势险峻才使得他们得以凭险固守,坚持到了现在。”刘泉苦笑着道,感叹福祸相生,世事难料。
“你可有把握将船靠于山脚下?”赵昺又问道。
“陛下,那里江岸多有落石,形成险滩,且水流湍急,一不小心便是船毁人亡,末将不敢保证能够成功。”刘泉摇摇头道。
“若是强渡夺取渡口,又有几分把握?”赵昺又问道。
“陛下,末将以为此处江面虽然相对狭窄,但也有十数里,非是片刻可至,而夺取渡口非得重兵过江,所以根本无法隐藏行迹。因此必须大军同渡,一举占领渡口,将敌军击败才有可能。若是采用小股部队偷渡,敌军多是骑军,可迅速增兵支援,小部队难以站住脚,守住渡口。”刘泉言道。
“嗯,这确实有些为难,若是架设浮桥,江面如此宽阔,也非朝夕可成!”赵昺皱皱眉头,忽然又指指江中的一块沙洲道,“那片江中的沙洲可容人登陆呢?”
“禀陛下,那沙洲名为青洲,上面并无人居住,此时尚能登陆!”刘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