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其中有什么有关陛下的内容?”江璆抬眼看看仍在训斥小皇帝的邓光荐,又问道。
“陛下为了迷惑江北敌军,故意透露些有关当前战事的消息给城中的小报,也在邸报上发表。可进奏院不知得了谁的授意,每每在报上大赞陛下,其中虽有些言过其词,但确也不错。于是乎城中的小报们也皆跟风而动,连篇累牍的皆是这种文章,其中有些阿谀奉承之徒借机吹捧,不乏些奉承之词。而中甫却认为是陛下所为,便入宫将其训斥了一番,据说都惊动了太后!”应节严嘴里说着,手指却暗暗指向刘黻,示意是其所为。
“原来如此。可吾以为声伯如此做也无不妥,陛下刚刚亲政,又刚刚入主江南,正需树立威望,借捷报频传之际适当告知天下不正是时机吗?中甫又何必如此动怒。”江璆却是觉得合情合理,有些埋怨邓光荐道。
“那宗保为何不也凑凑趣,据说《时报》给的润笔之资可是不菲啊!据传有人从中获利数百贯之多,够在外城买处宅院了。”应节严喝了口茶轻笑着道。
“如此说应知事也从中受益了!”江璆听了一愣,又恍然道。
“呵呵,吾等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也是面上有光,而举手之劳又有丰厚之资,何乐而不为呢!”应节严含笑道。
“自然,如此好事怎能装作不知呢!”江璆使劲点点头道。
“邓中丞,当下正在商议军机大事,若是想劝谏陛下何必选在此时。而汝若觉得报纸上所载不实,自可亦发文反驳,不要在此‘欺负’陛下了!”眼看着邓光荐还在喋喋不休,而小皇帝却只能唯唯诺诺的连连称是,刘黻坐不住了,出言相劝道。
“吾……吾只是劝谏陛下勿要好大喜功,勿要被几句奉承之言而沾沾自喜,和谈欺负二字,真是岂有此理!”邓光荐听了转向刘黻道。
“邓中丞,汝虽为帝师,却也是君臣。现下当着众臣之面斥责陛下,哪里有君臣之礼!”刘黻却是不吃他那一套,立刻怼了回去道。
“汝……”邓光荐确是被噎住了,怒目相向却又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
“今日有要事相商,便不要再做争执了,还是以国事为重!”陆秀夫见两人大眼瞪小眼,跟好斗的小公鸡似的,连忙打圆场道。但他心中也好生羡慕,想小皇帝早非此前的惶惶不可终日的卫王了,而是一言可决万人生死的皇帝,却依然能对几位师傅礼敬有加。更是予以重用,如今三位师傅皆已入相,位列执宰,世上又有几人能做的到。
“先生息怒,待议罢国事,再行教训!”赵昺抹抹汗,也松了口气,压压手让邓光荐坐下,又清清嗓子道,“现在蒙元已经陈兵于江岸,大战已经是迫在眉睫,我们即已知晓其策,又当如何应对呢?”
“伯颜此策实在太过奸诈,将主动权抓在了自己的手里,若是我军当下调整部署,必然在防线上出现漏洞,其自可调整进攻方向,而我军则是处处被动,不得不随着其变换,稍有差池便被其乘虚而入!”江璆审视着沙盘道。
“江知事所言有理,敌军在中原括马达数万匹供应江淮各军,其可日行数百里,让我们防不胜防!”陆秀夫点点头,也为难地道。
“朕有些想法,还请诸位参详!”眼看着几个人都是愁眉苦脸,却一时没有良策,赵昺言道。
“陛下请言!”众人听了齐齐施礼道。
“既然主动权不再我们手中,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依然执行既定的以攻代守之策。”赵昺言道。
“愿闻其详!”众人又施礼道。
“当下看似我们陷入被动,朕以为未必!”赵昺拿过指挥棒在沙盘上指点着道,“从兵力部署上看,伯颜在东路集中了十余万兵力,显然其是将临安作为主攻目标,这也是利益最大的,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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