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的半块炊饼抢了下来,又从随侍的宫女手里拿过食盒,将里边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鸡汤云吞,羊肉馒头,还有这蜂糖糕……都是朕爱吃的,可这些……!”看着陈淑端出来的几样膳食,搓着手,吞了口唾沫有些为难地道。
“知道、知道,粒粒皆辛苦!”陈淑说着将皇帝还剩下的半碗粥和半个炊饼拿到自己身前,将云吞和羊肉馒头推到桌几中间道,“这些吾替官家吃了,这些官家和皇后也不能剩下!”
“不必了,这些吾已经足够了!”吴曦见陈淑毫不嫌弃的拿过皇帝剩下的半块馒头就吃了起来,又看看自己身前还剩下许多,摇摇头道。
“既然如此,朕可就不客气了,可这么多只怕吃不下!”赵昺舔舔嘴唇,但还是先将剩下的鸡蛋剥了放到陈淑身边的碟子中,才夹过一个馒头道。
“官家才吃了一个炊饼,喝了半碗粥,如何吃不下这点儿东西,糕点可以留着官家晚上充饥!”陈淑也不客气的拿过鸡蛋咬了一口道。
“官家吃的不少了,怎还能吃下这许多,还是不要勉强了!”吴曦看着皇帝面前摆着一大碗云吞,还有五个羊肉馒头,也有些担心地道。
“皇后有所不知,官家食量很大,这样的炊饼也能吃下三、四个的,而且一会儿就会喊饿的!”陈淑摆摆手道。
“是吗?”吴曦听了有些沮丧地道,自己身为皇后居然连皇帝吃多少饭都不清楚,实在有些失职了。
“当然了!”陈淑却没发现皇后的神色有异,接着说道,“说起来,那还是十年前了,臣妾随父亲前往崖山护驾,就住在官家所乘的御舟上。想那时近三十万军民皆躲避在那处海湾之中,周边皆是鞑子,粮食都难以筹措,更不要说肉和菜蔬了。太后心疼官家,每日拨下的份例中尚能有些肉菜,但官家却都给了那些受伤的将士食用,与众军吃的一样的白饭、鱼干和采集的野菜!”
“鱼干?这鱼干是不是十分珍贵啊!”吴曦听了指指桌上的煎制的鱼干问道。
“官家一定又糊弄娘娘呢!”陈淑夹起一块鱼干看了看道,“这种鱼在琼州时,十文钱就能买下一大篓,晒干之后更不值钱,只有贫苦人家才会以此佐饭!”
“啊……”吴曦听了大张着嘴,看看埋头大吃的皇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在崖山之时,这鱼干也是难得之物。”陈淑将鱼干放在嘴里嚼着道,“官家小时候就喜欢吃,胖的跟球似的,每日不等用膳就饿了。他便会去御船上火军那里要些储存的鱼干和肉干,藏在怀里或袖子里,饿了便偷偷摸出两块吃。想想那时吾也不懂事,常常会领着住在御船上的一帮孩子们去‘打劫’官家,抢他的鱼干吃。而官家脾气好,从来不为此生气,还会故意多拿些分给我们吃!”
“那是因为朕长得太胖了,跑不过你,也打不过你,所以只能哄着你了!”赵昺抹抹嘴上的油插嘴道。
“呵呵,官家最会糊弄人了。”陈淑得意地笑着道,“皇后有所不知,官家自小就会糊弄人,一定要小心提防,否则卖了都未可知!”
“是吗?官家怎么会……会骗人呢!”陈淑在皇帝面前说话可谓肆无忌惮,却不见其恼怒,让吴曦即羡慕,又嫉妒,便也试探着道。
“官家最会骗人了。”陈淑白了皇帝一眼道,“当时在崖州,皇后都不知形势有多危险,不仅是蒙元步步紧逼,就是行朝中亦有人对官家继位不满,在御舟周围布置了大量的战船监视,而帅府军初时才有数千人。但是官家却能乘小船来去自由,监视其的官兵反而被官家收服了。”
“官家仁义无双,自然会让众军臣服了!”吴曦不明缘由,只能顺着道,她也想尽快的了解清楚官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是靠这个!”陈墩又夹起块鱼干道,“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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