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之地,此情义可昭之天地,古之几人能及!”赵昺端起酒杯再敬三位先生一杯,慨然道。
“陛下勿要挂怀,臣等即为大宋子民,又受皇恩,理当忠君为国!”江璆见小皇帝眼中含泪,施礼道。
“先生勿要多礼,城上之人朕皆视若家人,如此见外了!”赵昺急忙伸手阻止道。
“陛下言过了,君臣终有别,臣等怎担当的起!”邓光荐却又施礼道。
“先生之脾性这么多年丝毫未有改变!”赵昺见此苦笑着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当然担得起。”
“陛下今日高兴,中甫就不必拿着御史的架子了,事事都要谏议。”江璆拍拍邓光荐的肩膀道。
“呵呵,也是。吾总觉的陛下尚幼,言语间不免总是想着教训,却忘了时光如梭,陛下业已成年,亲视国事了。”邓光荐听了自我解嘲地笑笑道。
“先生此言又错了,朕若是错了,即便百岁,先生该教训还是得教训的。”赵昺向邓光荐举杯道。
“陛下教训的是,该罚、该罚!”邓光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陛下今日高兴,也要酌情,不要多饮!”江璆见小皇帝已经连饮十数杯,已有醉意,出声劝道。
“唉,朕亲政之后却觉再无琼州时的快意,时时如履薄冰,处处有人擎肘,反倒不如醉了,免得烦恼!”赵昺听了摆摆手,端看着身前的酒杯道。
“臣知道陛下忧思国事,意欲进取,可又逢多事之秋,但也不可心灰意冷,自行放纵,沉迷于杯中之物。”应节严在旁皱皱眉道。
“是啊,明日醒来依然如此,喝多了酒,岂不是浪费了!”赵昺笑嘻嘻地道。
“陛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不可心生歧念!”应节严知道小皇帝近来因为国事、家事而烦恼,难免心神不定,担心其走向极端,缓声安慰道。
“先生所言不错,当断不断,其意自乱,是该决意为之的时候了!”赵昺点点头道。
“臣以为陛下还是先看看这份奏表,再行定夺不迟!”应节严听出小皇帝言中之意是指眼前吴家之事,看其样子也知当下还举棋不定,想想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道。
“哦,这是谁上的奏本,要由先生转交!”赵昺接过问道。
“这是许国公送上的请罪疏!”应节严答道。
“为何不经中书,却由先生转奏,有什么紧急之事吗?”赵昺又将奏折放下道。
“陛下,当下正是上元节假期,各部省都已封印,许国公便交给了臣代为转送!”应节严回答道。
“这吴家看来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能将这奏本假先生之手送到御前!”赵昺轻轻摇了摇头道。
“陛下勿要多心,臣只是与许国公先考曾在淮西共事,与其并无深交,更无干涉陛下之意。”应节严摆摆手道。
“先生勿要解释,此事……此事朕也正欲以三位先生参详,既然如此就不必等待明日了!”赵昺知道陆秀夫和文天祥都与吴家有旧,此刻应节严又代其传书,可见吴家在朝中的人脉远超自己所知,犹豫了下言道。
“愿替陛下分忧!”三人施礼道。
“吴家为了一个逆子的性命,确愿意以满族的爵位相易,同时族中入仕者也愿致仕还乡,从此做一耕读人家,这值得吗?”赵昺展开奏折读了一遍不屑道。
“此等逆子,早应除去,否则早晚累及家人。再者言其冲撞圣驾,狂妄自大,诽谤皇帝,自当以大不敬论罪,此等不赦之罪岂是可以官爵抵罪的!”邓光荐听了不屑地道。
“陛下,其实吴硕并非许国公的亲子,而是养子,其父早已在淮西与蒙元之战中殉国。吴家力保其,想是欲全先辈的情义吧……”应节严比较了解吴家的家事,又简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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