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郎所言甚是,也是一针见血。在官场中没有谁会冒着赔上前途的风险为一名必死之人求情,即便吾也难以做到。”吴宝礼颇为感慨地道。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必去寻求外援游说陛下,这不仅无益于解决此事,反而会贻害他人,便不若在事态明朗之时再请求援手,有的放矢还会赢得一个好的结局,即便吴家落难,他们也会因为心存愧疚而多方照顾。”吴宝传接过话言道。
“四郎之言有理,自今时其吴家上下深居浅出,即不要登门拜访他人,也要闭门谢客,更不要出入宫禁向皇后打探消息。”吴璞以家主的身份立下规矩道。
“大哥,难道我们就对七郎坐视不理,任其自生自灭吗?”吴琳听了一愣道,他听出大哥虽没有明说,但是意在割断与皇后的联系,也放任了七郎的生死。
“世上之事皆有因果,七郎不修德行,今日犯下弥天大罪,是生是死就看其造化了。至于小弟那里,待九泉相见之时在向其赔罪吧!”吴璞双眼含泪,叹口气道。
“大伯此言差矣,当下我们应全力保全七郎的性命,事情才能有所转机!”吴宝传再出惊人之语道。
“哦,为何明知不可救,却还要去救?”吴璞惊诧地问道,他有些看不清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大伯,成败的关键其实还是皇后身上。若是七郎被斩首,皇帝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仇人的姐姐,必然会废黜其后位,打入冷宫。但是七郎留得性命在,陛下便不会轻易废黜皇后。若是一力行之,那样实在是有损其威严,也会落得朝三暮四轻浮的名声,太后也不会同意,如此陛下捏着鼻子也会咽下这杯苦酒。皇后保住了,他便不会深究我们吴家教子不严之过。”吴宝传言道。
“四郎,事情即便如汝所料,但是怎样才能说服陛下放过七郎呢?当下陛下是一心要制我们吴家于死地,又怎么能甘心就范啊!”吴宝礼想了想疑惑地问道。他知道其设想的十分完美,但是成功的关键在于小皇帝,而不是在他们。
“二哥问的好。”吴宝传点点头道,“陛下之所以对我们吴家动手,无非是忌惮我们在江南的影响力,而非是一个纨绔的七郎,因而成败的关键在于如何让其不必担心我们吴家会对皇权造成威胁。”
“嗯,四郎说的在理,但是这个代价也实在太大了!”吴宝儒点点头,脸色黯然地道。他也明白让皇帝不用担心说起来轻巧,但那需要以吴家百年来才积累起的人脉和子弟的前途及富贵来作为交换的。
“三郎勿要多言,先听四郎将话说完。即便当下我们吴家失去一切,也要比家破人亡要好的多,且只要人在,皇后还在,我们便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吴琳摆手道。
“二哥说的对,只要吴家子弟尚存,渡过眼前的危机,付出些代价是值得的。你说呢,大哥?”吴玠也清楚当前徒劳的挣扎只会将吴家送入绝境,妥协才是最好的办法,他看向大哥吴璞言道。
“我吴家招此大劫,牵连到各房,皆是因为我长房之故,若是能够保住诸位兄弟,长房愿意一力承担!”吴璞当然也清楚若是让陛下放心,代价将有多大,他起身向两位兄弟深施一礼极为愧疚地言道。
“大哥勿要如此,我们吴家能有今日,皆是兄弟同心,相互扶持才能度过重重危机的,这次我们仍能平安度过,化险为夷。今日之事已然超出我们的意料,大哥亦不必内疚。”吴琳和吴玠也赶紧起身还礼,吴琳将他们的手相互握在一起道。
“唉,吾愧对兄弟,亦愧对父亲,未能保我一族平安……”吴璞说着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大伯,勿要悲伤,一切都会好的。”吴宝聚上前搀扶着吴璞坐下道。
“嗯,有你们兄弟,想我吴家亦不会就此衰落。”吴璞坐下看看堂上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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