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瘫坐在抬箱上心乱如麻,渐渐的由愤怒转变为沮丧,想想自己殚心竭力的为国,收获的却是一次次的被质疑,被责难和被陷害。而这次大婚同样是场不情不愿的交易,新娘非是自己所爱,婚礼非自己所愿,但是为了亲政自己妥协了。可这场婚礼的花费却足以摧毁大宋刚刚回暖的经济,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勤俭之风毁于一旦,同时因而增加的赋税又打破之前的许诺,损害了朝廷和自己的威信。
“陈墩,备马!”既然你们不珍惜,那么自己一个外来者又何必,赵昺越想越觉激愤,突然站起身对守在殿外的陈墩喊道。
“官家,天色已晚,你要去哪里?”王德见状大急道。
“陈墩,听不到吗?朕让你备马!”赵昺没有听到回应,也没搭理王德,他大声喊着起身向外走去。
“官家……”王德跟了小皇帝这么多年,还未见过其生这么大气,冲动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拦在其身前跪下道。
“朕要出城去散散心,你不必拦着!”赵昺心乱如麻,觉得胸膛都要被憋炸了,他就想离开这里,发泄下自己的愤怒和苦闷,推开王德道。
“官家生气就打的小的一顿吧,千万不要憋在心中,还要保重龙体。”王德又挡在小皇帝的面前叩头道。
“陛下,出什么事情了?”陈墩这时也进入大殿,见小皇帝满面怒气,王德拦着其,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去备马,朕就想去散散心!”赵昺冲陈墩喊道。
“陛下,宫禁已经到了落锁的时辰了,还是待到明日吧!”陈墩也已经看出小皇帝的不正常,其正处于暴走的边缘,又怎敢放他出去,所以编了个理由道。
“落锁就不能打开吗?快去!”赵昺听了却是更加愤怒,将王德一把拨拉到一边道。
“陛下也知,这宫禁落锁后,钥匙是不在末将身上的,还要请示太后才能开锁的。”陈墩摊开手无奈地道。
“将锁砸了,将门炸开,不用钥匙就开不开门了吗?朕要你作甚!”赵昺指着陈墩喝道。
“嘿嘿,末将不敢,这是陛下定的规矩,若是炸了宫门,我的脑袋就掉了!”陈墩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嬉笑着道。他算看出来了,小皇帝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连炸宫门的话都能说出来,自己更不敢放其出去了。
“好,好,你们都违拗朕……”赵昺更气了,手指头都快戳到其脑门子了道。
“陛下到底为何事生气?”眼见小皇帝又气呼呼地坐回箱子上,陈墩蹲下身子轻声问王德。
“还不是为了皇后的嫁妆之事吗?官家因为花费过多,伤了国本而要取消大婚,千万要看住勿要让官家出宫,否则一去不回,咱们是百死莫恕啊!”王德瞥了小皇帝一眼,小声言道。
“唉,也难怪,陛下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点儿钱为了大婚花了个干净,难怪闹脾气。”陈墩极为同情地言道。
“嘘,切不可再火上浇油,否则官家负气而走,岂不天下大乱。”听陈墩说出如此不负责任地话,把王德吓一跳,一个孩子气倒了罢了,再加一个祸害,俩人联起手来还有何事做不出来。
“陛下真若是出走,一定要带上吾,且不可丢下末将!”陈墩却没有听从王德的警告,凑到小皇帝面前道。
“哦,为何啊?”赵昺黑着脸扭头问道。
“跟着陛下当然是快意了!”陈墩毫不犹豫地说道。
“嗯,还算有良心!”赵昺十分欣慰地点点头道。
“陛下,末将这便叫人备马,再将这些箱笼收拾下一并带走。”陈墩见小皇帝答应了,马上起身要叫人。
“走便快走,带这些东西作甚?”赵昺有些奇怪地道。
“陛下,咱们出宫没有钱吃什么?再说这些东西都是陛下之物,又没占朝廷的便宜,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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