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日出东华门,以罗置怀内,勿令人见,恐台谏有文字论列。”弄得像做贼似的。为什么这么遮遮掩掩?因为害怕台谏官见到了,会提出批评。
另一件是仁宗做下的,后宫嫔妃要求进官,而随之的就是进级后要增加月钱,当然此事要例经政府批准,不是皇帝一人可定。而仁宗为了讨妃嫔的喜欢,便降‘御笔’书写‘某宫某氏特转某官’,众嫔妃无不高兴。到了给俸日,升转的嫔妃们各出御笔请求增禄,可有司却不敢办,悉数退了回去。诸嫔纷纷到仁宗面前告状,其也只能笑着遣散众人,丝毫没有办法。
还有件事情发生在绍兴年间,当时徽宗死于金国,高宗在为父皇服丧期间将御椅换成了尚未上漆的木椅。一日,钱塘江钱氏公主入觐,见到这张龙椅,就好奇问道:“这是不是檀香做的椅子?”便有一名姓张的妃子掩口笑道:“宫禁中,妃子、宫女用的胭脂、皂荚多了,宰相都要过问,哪里敢用檀香做椅子?”
所以内廷即便要造一个只值数十文钱,用于点熏疗驱赶蚊虫的熏笼,都必须经过朝廷层层核准,先事下尚书省、尚书省下本部、本部下本曹、本曹下本局,覆奏,又得旨,复依,方下制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赵昺想明白了明着是为了节省开支,以繁杂的手续来阻止皇帝制造奢侈之物;暗里却是要通过种种手段,达到限制皇帝权力的目的。
“原来是庄公舞剑意在沛公!”赵昺听了冷哼声道,“周主事,你明日便重新入场开工,若是有人阻止,便让他们来找朕理论。”
“是,属下遵谕,马上便令匠作坊的工匠上工!”周翔点点头,可转念一想又问道,“陛下,若是他们强行勒令停工怎么办?”
“你说该怎么办?”赵昺听了眼睛一瞪反问道。
“属下真是该死,他们若是胆敢阻止施工,属下便将他们都打出去!”周翔在自己脸上拍了两巴掌,然后施礼道。
“对,事情不怕搞大,一切有朕担着,你放手去做!”赵昺这才十分欣慰地点点头道。心中却暗道自己一定要将这股歪风邪气打压下去……
宋代自从建国,皇帝就倡议与士大夫治天下,以致朝野的政治气氛相当开明。宋太祖曾经自诩:不以言论杀人,从而形成了“士大夫民主制度”的基本原则,建立起了“尚文抑武”的文官制度。宋代文官制度的确立,使传统的“贵族政治,武人政治从此基本上退出了封建中国的历史舞台”;并使其后的中国封建社会始终以大一统局面延续下去;同时,使书院兴起,学者辈出,经学、史学、文学、科学技术等均甚发达。
与前后各朝相比,宋朝对士大夫的礼遇是无与伦比的,因此,宋代除北宋前期有少数贪官污吏被处死刑外,其余时期,士大夫罕有被刀斧之刑者,对大臣最重的黜罚便是削职流配。礼遇与优给俸禄等措施相结合,培养了宋代士大夫积极参政议政的热情,他们“开口揽时事,议论争煌煌”。
但是宋代文官制度也带来了各种严重的政治恶果。以致国力积弱,边患深重,重文轻武,官僚队伍过大,这些自不必多说了。而赵昺执政后这种状况已经在逐步改观,可让他不大自在的是文臣们太爱管闲事,上自皇帝的所作所为,下及州县官的一举一动,凡有越礼背法者,皆有敢言之士极力弹劾。且为驳回皇帝或宰相的某些决定,有接连上十余封乃至二十封奏疏者,即使弃官降职,也在所不辞。
当然若是只是让自己不自在,赵昺也能容忍,且以为有些不同的声音也并非全是坏事,毕竟真理也是在争论中产生的吗?不过若是事无巨细皆要事事关心,连自己的家事也不放过,甚至干涉自己的隐私那就过了。这种行为已经不只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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