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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一次又何妨?”赵昺很喜欢看苏岚这种样子,也知道其是为自己好,却摆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
“官家如此虽是好意,却必为宫中上下所不容,只怕再无立足之地了,还请官家放过奴婢!”苏岚当然清楚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若是陛下因此而不肯大婚,那么害得不仅是陛下,还有自己,于是再次施礼道。
“可是朕定不会放姐姐离开的,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赵昺清楚苏岚所言不错,若是自己真的因此和太后闹翻,其也就成了内宫的公敌,即便不会被赐死,也定会被赶出宫去。但他自信自己还是能留住她的,却又装出副惊慌地样子道。
“除非……”苏岚知道自己的机会也已经不多,而小皇帝若是一意孤行,反而害了他。情急之下想到一个办法,脱口之时却又觉难言,红了脸低下头。
她知道宫中的规矩,皇帝在大婚是帝王以为传宗接代、广衍子嗣、持续香火之事,但又不只是皇家之大事,更是国度之大事。所以在婚前会精选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宫女供皇帝临御,教导男女之事,从此便有了名分,从此成为宫中有身分的女子,每月拿俸禄,不再像其他的一般宫女从事劳役。
因此,这份差使也一直为宫女们所企盼,希望藉此脱离苦海,一步登天。年前太后也曾私下暗示过苏岚,让其教导小皇帝,并提拔自己为女官,可是她发现陛下似乎也有所知,却又有所顾忌,每每都设法回避,好像不像打破两人间的关系,此后收复江南之役开始,也就将此事放下了。而此时若是提及,岂不是显得太过世故,让小皇帝看得轻了。
“除非什么?”赵昺却不知其所想,依然催问道。
“官家,月亮已经升起,祭月仪式就要开始了,咱们出去吧,否则太后要遣人来催了!”苏岚却没有回答,而是平静地道。
“哦,月亮都出来了,是该出去了迎候太后啦!”赵昺扭脸向窗外望去,果然一片明亮,他转过头又道,“不过姐姐稍后要告诉朕除非是什么?”
“官家不要玩笑了,快一些吧!”苏岚听了刚刚恢复的面色又腾的一下变的通红,赶紧低头又为小皇帝整理下衣衫,看看再无不妥,才抬头努力板起脸道。可看小皇帝却是一脸的坏笑,让她也难以支持,觉得脖子都发烧了……
赵昺出的门来,只见院中各处灯笼高挂,皆亦点亮,趁着月光将庭院照的通明。王德已引着一众职司候在院中,他先行拜请太后起驾,再分乘步辇前往。祭月之地选在了寺中的湖边,早有护军将此处封闭,周边竖起高杆点亮了灯笼,树上也以彩帛做了装饰,而一众人等皆已等候多时,见圣驾到乐声想起。
“帝临閟庭,逆厘上灵。神保安坐,萧若有承。嘉觞既申,德闻惟馨。灵光留俞,祚我亿龄……”赵昺循声望去,便见在会场一侧布置了乐队计有十二案,每案九人,共有乐工一百零八人,奏起的正是《乾安之乐》,又有教坊歌伎随声应唱。
赵昺看罢暗自摇头,过去在琼州宫中虽也设置了教坊司,但是乐手及歌伎只有寥寥百人,以应朝会和祭祀之用。而他对这些不敢兴趣,很少召用,多数时间都是闲置,也从未想过扩充。现在重回故都,照理是应该逐渐恢复,完善礼法,可他以为也应有度,以免浪费国孥,现下眼见的便有乐工及歌舞伎不下二、三百人,却只是为了祭月,实在是过于奢侈了。
“恭迎太后、恭迎陛下!”以赵昺的性子,若非怕扫了太后的兴致,自己定当踹了场子,可当下只能忍下。而此时众人上前齐齐施礼道。
“免礼平身!”杨太后抬手道。
“母后小心!”不待众人再还礼,赵昺已经先下辇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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