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行驾抵达集庆寺,赵昺率寺中僧侣亲迎到寺外,但见队伍浩荡,来的人还真不少。他上前见礼后,太后下车转乘肩舆入寺,他扶轿在旁随行,直奔太皇太后的寄灵之所,前后只有内侍和宫女相随。可轿子后面却有宫女衣着有异,可他分明看见了陈淑儿和李三娘也在其中,便明白了这也是选出的秀女,当然不可能都作为他的妃嫔,其中也有人会充任内宫女官的。
“苏姐姐,太后今日怎么如此装扮?”刚刚拜见太后时,赵昺看见太后一身粗布白色衣裙,脸上未施脂粉,发髻之上插着一根木簪,大觉奇观,轻声问伴轿而行的苏岚道。在离开孤山后,其便转回宫中,而庙中又不便有女眷同住,所以她这一段时间并未随驾。
“官家也知,太皇太后的名爵皆被削去,乃是名罪妇,太后不便自恃身份前来拜祭,只能以百姓人家的子媳身份略表孝心!”苏岚小声回答道。
“这……如此一来,朕岂不是自扇耳光了!”赵昺听了嘟囔着道。虽说是自己执意要削去一众人的封号,可自己是监国,‘做主’的却是太后,可自己当下却是以皇帝的身份在寺中为太皇太后做法事的,其这么一撤把他晾了。
“官家,这却不是太后的主意,是那吴姑娘上谏的,以为娘娘不可以太后身份拜祭罪妇,那样便乱了礼法。”苏岚略微摇摇头道。
“哪位吴姑娘?”赵昺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
“官家真不知最近宫中的事情吗?”苏岚轻笑着道。
“嘿嘿……”赵昺尴尬地笑笑道,苏岚可以说陪着他长大的,而有些机密之事也不避讳其,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宫中也有耳目,宫中的事情如何瞒的住自己。
到了太皇太后寄灵的小庙,杨太后下轿只要赵昺相陪,其他人皆留在外边。当两人踏进庙门后,庙门随即关闭,诵经声立刻响起。杨太后向前抢了几步,脸上已满是泪水,抚棺大哭,好一阵子才止住哭声。赵昺上前扶住,点了三支香递上,杨太后这才拜了三拜将香插到香炉中。
杨太后这时又拿过纸钱在灵前点燃,跪在蒲团上边烧边念叨起来。她从当年离开临安说起,自己历尽艰辛才带着两位皇子逃到福州,召集群臣,收拢败军,在众臣的拥立下立幼子为帝……磨叨到幼子病死,再立新君又哭了起来。
赵昺没有多劝,只是在旁默默守候,他知道这个女人也够不容易的。入宫后虽生了皇子却不得宠,皇帝死后自己的儿子又无缘皇位。在国难之后带着两位小皇子逃难于江湖,又经历了亲子病死,她却能再立自己为帝,撑起了行朝,所遭受的困难太多了,而又无人可以诉说。其压抑太久,也应该宣泄一番了。
好好的哭了一场,杨太后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随后移步偏殿重新洗漱更衣。才召见了主持捐纳了两万贯的香火钱,又赐下经书五百册。赵昺虽然心疼也不能说,这些钱自己放开肚子吃,只怕没有一年半载是吃不回来了,都便宜这些和尚了。
祭奠完毕,赵昺将太后送到别院小歇,又陪着用了午膳,娘俩儿说了会儿话。他以为太后也该回宫了,毕竟当下宫中只有他们两人,必须有一人坐镇宫中,以防生变。但是又等了一会儿,太后却仍无回去的意思。而他又不能催问,只能陪着说话。眼看天都快黑了,太后才言今晚她要陪着自己过中秋,一同祭月,并由他执事。
赵昺一听便懵了,他知道后世有‘男不祭月,女不祭灶’之说,而他也明白当下与后世有所不同。古人把月亮看作是与太阳相对的太阴,自然就有所崇拜,宋王朝把祭祀月神写入礼志中,天地、五帝、日月星辰、社稷,诏有司以时举行祭祀。
而民间也在中秋礼拜月亮,全城人家,不论贫富,凡是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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