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中女子尖下颚,瓜子脸,面貌秀美俊俏,颈部修长,双肩下溜,体态窈窕俊美,但赵昺仔细端详却发现其细眉长目间暗含凄婉惆怅之情。他不知道是画师笔端生意,还是其情自溢,可正是这眉目间似有似无的忧伤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赵昺知道选秀对于贫家小户来说意味着一场灾难,但对于官宦富贵人家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机会,不要说能当上皇后,便是成为一个妃嫔都是家族的荣耀,并贴上了一张护身符。自家有适龄的女孩子往往都会争相送入宫中待选。
而在这个时代,什么西厢、白蛇的自由恋爱几乎就是幻想,能入宫中对他们来说也不失为一条上好的选择。不说高高兴兴,也不至于面带凄婉。这让赵昺不由的想到这小娘子不会早有梦中情人,却被棒打鸳鸯了吧?那么自己最好还是成人之美,别弄个绿帽戴戴,再来个‘喜当爹’!
“章屏,祖籍分宁县,生于淳祐六年。”赵昺拿过册子翻到介绍轻声念道,“其祖章鉴,字公秉,号杭山,别号万叟。淳祜四年以别院省试及第。累官至中书舍人、侍左郎官、崇政殿说书、进签书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不久又升为同知枢密院事。咸淳十年,章鉴为右丞相兼枢密使。次年年初,伯颜统率蒙古军南侵,逼近临安,满朝惊慌。章鉴见形势危急,托故潜出。不久召回被革职……”
“这里怎么还有不同的说法?”赵昺看到此节,却出现了两种见解。前边的是官方的说法,后边却是事务局探查了解到的。
事务局的说法与官方发布相左,称章鉴在咸淳十年拜右丞相兼枢密院使。时值元兵入侵,他积极主战,支持民族英雄文天祥抗元主张。后因韩震殿帅之死,鉴与曾渊之子同韩震交往甚密,遭奸党左丞相王轮的迫害,被罢相归田。
这两种说法迥异,以官方说法章鉴畏敌而逃,被召回罢相,在当前一定要被追究责任。即便不会被擒拿入狱,不复起用是肯定的,甚至还要剥夺官身,累及家人的,其孙女是不可能通过初选的;而以事务局的说法,章鉴是因为与王轮政见不合,被其设局陷害,从而被罢相。那么按照此中说法,那么其便是朝争的牺牲品,与人品无关了。
郑虎臣送上资料为此还附上了文天祥的《上章鉴杭山书》中有“一生事业居民计,千里山河救国心”之句,传诵甚广。赞其为官为人,心性品质:“国之遗老,时之清臣,政教区画,风俗维新。富贵不淫,患难奚恤,神明其心,始终厥德。”赵昺认为以文天祥的性子是不会如此不负责任的,仅仅因为其支持他抗元便无原则的进行称赞。
对于章鉴的清廉,赵昺认为还是可信的。因为官方和报告里都提及了一件事,称禁军统领韩震死后,御史在收缴殿帅韩震遗物时,发现韩震有逆谋之嫌,而章鉴曾与韩震来往密切,因涉罪入狱。出狱后回归故里。有人告其家中匿藏宝玺,官府派兵大肆搜索,但除一只玉杯外,一无所获。
资料后还有世人对于章鉴的评论,有人称其为人宽厚,平时与人交往,往往赞同别人观点,称其为“满朝欢”,谓其处事没有原则;也有人说其虽为宰相辅,犹如布衣。为官清廉,政事严谨,宽厚与人,一生忧国忧民;还有人说其为人正派,从不出入青楼瓦肆。
赵昺看罢突然觉得这老头儿还真是官场奇葩,看似没有原则,实是有底线,有些‘吕端大事不糊涂’的意思。而其至今还好好的活着,即未向朝廷报道求官,也没有卷入陈宜中的谋反案,此次祭奠太皇太后的事件同样没有其身影。且其在‘镇反’中也未受到波及,反而能在‘罪臣’身份仍在的情况下将孙女送进宫中待选,并成功的通过初选、再选,晋级五强了。
“章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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