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百花、十样锦、七宝、戗金,金狮子、何船、劣马儿、罗船、金胜、黄船、董船、刘船,其名甚多,可谓千奇百怪,其时临安知府乃是赵节斋,他也不能免俗,也造了艘湖舫,名曰乌龙。”王德见果然勾起了小皇帝的兴趣,卖了个关子道,“但是此船每每撑出船埠,便会风雨骤起,湖上风波大作,乘船者无不惶恐,屡试不爽依然如此,便将此湖舫弃于岸边,沦为废物。”
“呵呵,居然有此等奇事,这艘船可还在?”赵昺听罢才知是这么个缘由,笑着问道。
“官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乌龙船恐怕早就化为朽木,无迹可寻了!”见陛下笑了,王德却苦着脸道。
“可惜、可惜、可惜了!”赵昺听了却是痛心疾首地连呼可惜道。
“世人都说此船不祥,为何毁了,官家反言可惜啊?”王德这下却不懂了,皱着眉问道。
“诶,咱们若是得了此船,岂不是要风来风,要雨得雨,作战之时只要将船开出去,岂不是不废一枪一弹就将敌军挫败。如此利器却任其荒废,你说不可惜啊!”赵昺点着王德的鼻子道。
“如此说来,确是可惜了!”王德也立刻哭丧着脸道。
“笨蛋,朕是说那些富贵人家,一岁间能得几回领略烟波,终日闲泊浦屿间,不过是红尘搅扰,相互攀比而已,却要浪费大量资财。连这园子亦是如此,列位先帝终其一生也不过临幸一两次,却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维持,浪费国孥。”赵昺叹道。
“是、是,官家所言极是。他们不过是相互炫耀,不解民间疾苦,哪里比的上官家节俭,体恤民力。”王德连忙应声道。
“你可曾见过先帝乘舟游湖?”赵昺想想又言道。
“官家,宁宗皇帝在御,却少有游幸之事,离宫别馆也不复增修,因而小的无缘亲睹。但西湖之上却备有御舟以供皇帝及后妃和太子使用。”王德回答道,“那御舟四垂珠帘锦幕,悬挂七宝珠翠,龙船、梭子、闹竿、花篮等物。宫姬韶部、俨如神仙,天香浓郁,花柳避妍,甚是华美。”
“据宫中老人传闻,理宗皇帝时亦尝制一舟,悉用香楠木戗金为之,亦极华侈,然终不用一次,可小的未曾见过。小的虽未曾一睹先帝游幸西湖,却曾有幸见过汉国公主得旨,偕驸马都尉杨镇泛湖,一时文物亦盛,仿佛承平之旧,倾城纵观,都人为之罢市,那场景虽过多年,但仍犹尽在眼前。”
“看来朕也要打造一艘御船才能下湖了!”赵昺听了苦笑着道,这奢侈之风的根源其实还在皇家,这才有了上行下效之举,若是和平时期倒也罢了,还能促进消费,发展第三产业,但是在敌军压境之事还有心思搞这些就是自己找死了。
“官家确实也该打造一艘,如此才能显示皇家威严,也可备太后游湖只需!”王德听了眉开眼笑地道。
“好啊,明日你负责将社稷号给朕开到西湖中,一定能力压湖中所有游船,看谁能与朕相比!”赵昺冷笑着道。
“官家,小的哪里有那个本事!”王德听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怎么今日总是多嘴,惹小皇帝不高兴呢!
“朕现在就想游湖,你即刻去安排,若是耽误了,就让你在这孤山之上守一辈子园子。”赵昺板起脸言道。
“这……这,小的这就去安排!”王德看着小皇帝冷着脸盯着自己,怔了一下,硬着头皮答道……
两刻钟之后,王德来请陛下登船,赵昺早已换上了一身常服,身边的侍卫们业已脱下了军装,皆是仆役的打扮,但衣服换了也难掩身上的杀伐之气,看着就像一群恶仆陪着一个大家纨绔少爷出游一般。在众人的簇拥下,他来到岛上的码头,看到自己的游船不禁笑了,自己这一身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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