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府通判,后投奔行朝,又随他一起出走占城,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在域外之地却显示出了其才能。其不仅精于谋划,且擅于处理各方关系,打理俗务,逐渐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此次归国一直靠其四处奔走,出谋划策才有了今日的局面,门客们都以‘军师’视之。
“不错。”蔡睿捋捋已经花白的胡子道,“当日给赛猛虎服下的药,与给陈氏主仆吃的是一样的药丸,他们皆已毒发身亡,其怎可能独活。而小皇帝不过是借死人之口行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蔡公要知道那是在皇宫大殿之上,宫中太医院中不仅有杏林圣手,且小皇帝也精于医术,数次将濒死之人救活,也许他们为其解了毒呢!”陈宜中仍不放心地道。
“主公,不可能。”蔡荣笑笑道,“当日吾算准了时辰,早在进书仪开始前亲自看着其吃下了毒药,应该在行刺后一刻钟内发作。那时药性早已发作,渗入脏腑,若能将其救活除非神仙下凡,因而吾断定其早已毒发身亡。”
“嗯,蔡公神机妙算。”陈宜中听了其分析长出口气,心下安定不少,“如此说来,小皇帝是借此机会栽赃蒙古人,以此来拒绝和议,从而破坏我们的计划。”
“主公所言不错,但吾以为不只如此,小皇帝是想借此查出是谁在行刺。”蔡睿言道。
“哦,此言怎讲?”陈宜中不解地问道。
“主公,此次我们计划的极为周密,陈清的身份是真的,其家藏碟谱也是真的,且主仆皆已被灭口,宅院被大火烧为白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要赛猛虎一死,所有线索就全部都断了,这个案子就是个无头案。”蔡睿言道,“小皇帝也真够聪明,用了个一石二鸟之计,其发现刺客死了后便立刻封锁消息,并称其还活着,且已招供。一者可以嫁祸蒙古人;二者可以钓出真正的刺客。”
“他如何钓呢?”陈宜中急问道。
“若是谋划者得知刺客未死,肯定惊慌失策,忙着确定其生死或是准备灭口。所以我们当下只要按兵不动,其就没有办法,因此现在绝对不能慌,而是静观其变,不要中了其诡计。”蔡睿言道。
“对、对,蔡公真是智高诸葛。”陈宜中听罢顿觉漫天的阴霾顷刻散去,大笑着道。
“主公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门下怎敢当。”蔡睿退回施礼道,“说起来还是门下的过错,吾没有想到小皇帝居然如此狡猾,遇刺之后仍有急智,从容布下圈套,吾过去真是小视其了。”
“是啊,当年其仅五岁,吾数次施计都被其死里逃生。如今其羽翼已丰,更难对付。”陈宜中恨恨地道。
“主公勿要担忧,此次小鬼头虽然借机砸了蒙元使团的驿舍,想要挑动民意拒绝和谈,不过对我们未必是坏事。如此一来留汉谋将更加依赖于主公,那我们就可借机提条件,不愁其不就范。”蔡睿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言道。
“蔡公,今天的小报你可曾看过?”陈宜中听了却没有再高兴起来,从书案上随手拿过几张小报递给蔡睿苦笑道。
“这……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仅发布声明称己方绝对没有行刺小皇帝,还要遣亲王为质以表明和谈的诚意!”蔡睿接过小报一目十行的看过,发现每张的头条皆是这个内容,而他也不淡定了,鼻尖冒汗道。
“小皇帝在事件发生后便遣徐宗仁前往驿馆,将他们转移到了同文馆,并设宴压惊,不知道他们席间谈了些什么,今日态度就大变,难道是怕了不成!”陈宜中叹口气道。
“又被这小鬼头算计了……想当年蒙古人是何等嚣张,只有我们遣人为质的事儿,哪有他们遣亲王为质的事儿,看来蒙古人是真怕了。”蔡睿将报纸仍在了书案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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