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了,如今大都是由南必太后主持朝政,其一力要求和议,绝不会派人刺杀;而刚刚继承汗位的真金尚在返回大都的路上,其即便不想和议也应该知道刺杀小皇帝的后果,因而不会盲目行动的。
“难道是小皇帝自导自演的?”留梦炎抬手拍死一只落在脸上的蚊子,挠了挠轻声道。小皇帝一直是主战,而前一阵陈宜中为了达到篡权的目的搞了万民书,想是已经送到杨太后手中。小皇帝为了能打动太后,能够继续开战,来个苦肉计嫁祸给蒙元也非不可能,而这只需要演场戏,成本低见效快。但想想又有些不对了,进书仪是朝廷大典,被打扰乃是不吉之兆,小皇帝绝不会选择这个时机演戏的。
“他娘的,肯定是陈与权那厮了,他真是昏了头啦!”左想右想之下,留梦炎想到了自己的合伙人。前次会面之时,自己答应其只要尽快促成和议,便帮其重回朝廷。可没几天,其两员大将姚良臣和魏天中皆被停职,逼的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欲将小皇帝杀了,好将其手中那个‘傻子’推上皇位,以达成和议。
“笨蛋,废物,害死我了!”一番思考后,留梦炎将陈宜中列为最大嫌疑人,并在心中大骂不已。成功倒也罢了,可现在失败了,把责任推到了蒙元方面,让自己险些挨顿打。而和议估计也泡汤了,自己只怕也要被扣留在江南,说不定还要当做叛贼给宰了。
“汉辅、汉辅……”
“……”留梦炎在柴房中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蹲累了坐着,坐累了躺着,不知道是悔还是恨,唉声叹气想着如何逃过这一劫,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喊他。却不敢贸然答应,以免自投罗网。
“汉辅、汉辅,吾是徐求心,现在已经安全了,陛下命吾前来探望的!”
“求心,吾在这里,在这里!”这回留梦炎听明白了,来者是徐宗仁,其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不会将他如何的,想起身出去,却腿一软摔了个大马趴,边爬边回应道。
“汉辅,这是怎么了?”听到回应声,徐宗仁令人打开柴房的们,一脸急色的上前搀扶道。
“求心救我,行刺陛下之事,吾的确不知啊!”留梦炎挣扎起身,拉着徐宗仁的衣袖哀求道。
“陛下已经下旨申饬了国子监祭酒胡身之,令其严加约束太学生,并令文相劝退众百姓。还言即便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打砸敌国使臣住所不仅有失大国风范,也不合礼节,特命吾前来致歉,并赔偿损失!”徐宗仁言道。
“多谢陛下!”留梦炎再次施礼道,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自己的命看来是保住了。
当众人重回驿舍时,留梦炎是欲哭无泪,这里已有临安府的衙役看守,院子中是一片狼藉,驿丁正在清理。而驿舍前自己的护卫和亲随一个个的鼻青脸肿的坐了一地,有医药院的医士正在给他们治伤。再看房屋的门窗尽数被毁,屋中的家什尽数被捣毁,衣物、书籍扔到满地都是。
“汉辅,汝命人清点一下物品,看看丢失、损毁了什么东西,列个清单,也好作价赔偿。”徐宗仁陪着留梦炎转了一圈,叹口气道。
“这……”留梦炎脸色十分难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昔日蒙元使节前往他国无不是趾高气扬,被当事国待为上宾。而偏偏自己这么倒霉,前次出使琼州倍受冷遇不说,这次直接被砸个稀巴烂,随从皆被打伤。
“汉谋,吾即刻在同文馆为使团另行安排住处,稍时便可搬过去。”徐宗仁拱拱手道。
“多谢求心了!”留梦炎也回礼道。
“对不住了,吾这就令人前往安排馆舍、车马,你们先整理收拾吧!”徐宗仁再次表示歉意后退出了房间。
“还好,没有被他们翻走,这是命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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