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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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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一旦被指为朋党,不仅意味着政治生命的完结,而且也会在道义上背上恶名。因此,以朋党之名攻击政敌,历来是官僚政治集团斗争的可怕武器。

    在这种宽松的气氛中,这些思想活跃的新晋士人阶层却对“党”有了新的理解,便试图打破这层禁锢,却不知道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盒子,将党争这只魔鬼给放了出来。他们提出不仅小人有党,君子亦有党这一惊世骇俗的见解,最著名的当数欧阳修,他认为,君子行守道义,爱惜名节,如果君子们联结起来互相扶持,在修身和治国上都更能相得益彰。

    而赵昺发现不仅仅是欧阳修一人有这种想法,如范仲淹、司马光、苏轼、秦观等名士也有类似的言论,与以往的党争相比,宋代被视为朋党者更注重道义之争,并试图扭转传统观念,为朋党正名。可见君子亦党的观念在已经在士人阶层形成了主流,使的仁宗年间的朋党之争具有了新的内容和意义。它先是表现为新进士大夫为自身利益和抱负而与权臣之间展开的斗争,继而演化为新进士大夫内部的分裂和相互攻讦。

    所以欧阳修等人的努力非但未能为朋党正名,反而造成严重后果。首先,他不但自认是朋党,而且把朋党作为“君子”的专利。这就意味着人们对朋党的议论并非空穴来风,进而使人们得出结论:凡主张改革、拥护新政者,皆为朋党。最后他把臣僚分为君子和小人,凡赞成其观点者即为君子,反对者则是小人,这无疑是在公开制造分裂和紧张气氛。

    这些弊端在庆历新政和王安石变法中都得到了充分展现,对立双方都无法超越传统认知的局限,遂使这些论争重新陷入“义利之争”、“君子与小人之争”的思维窠臼,既无助于实现兴利除弊、挽救危机的目标,又使得统治集团陷入无休止的恩恩怨怨、分裂争斗之中,亦使的过去以礼义廉耻、忠孝气节的圣人之言来澄清官场风气、指导官员行为的道德准则随之崩溃……

    “所谓新党,往往打着维护新法的旗号,干的却是排斥异己的勾当。旧党内部亦复如此,朝堂风气亦愈益恶化,并终蜕化为两党倾轧和纯粹的利益斗争,使的那些奸佞之徒趁机专权乱政,导致吏治腐败、贪污横行的局面难以遏阻。”文天祥听了小皇帝所言深以为是地道。

    “熙宁变法以后,朋党之争愈演愈烈两党曾交替执政,使得一些重要的法令朝令夕改,使得地方官员和普通百姓根本无所适从,让朝廷权威大受损伤,以至于当金兵大举入侵之时,朝廷诏令居然失去号召力,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终遭靖康之耻。陛下将我朝百年不振归咎于朋党之争不无道理。”谢枋得也点点头不得不承认陛下所言正确。

    “是啊,熙宁变法遭到旧党反对,王介甫将旧党尽数赶出朝去,但是依然遭到枢密使文彦博、副宰相冯京、退居洛阳的司马光、在外的旧相富弼,再加上外戚力量群起攻之,遂被罢相。后虽短暂复相,可依然四处被阻,举步维艰。而随着神宗皇帝西行,高太后垂帘,司马光等人随即复相,其立即启用吕公著、刘挚、范纯仁、吕大防、苏轼等一批保守派官员,随即新法一概废除,变法派朝臣一概罢免。而随着奸相蔡京入朝,朝堂之上再无君子!”谢翱叹口气言道。

    “两党之争,让朝廷陷入极端混乱,奸佞当朝,误国误民,君子退出朝堂,实在是可叹可悲。而苏、王二人能在晚年握手言和,把酒赋诗,虽缘于最终在仕途的共同失意而能更清醒、客观看待对方的长处,由此而能包容对方的不足,进而认识自身。但明心见性,足可见二人君子之风,可他们的悲壮也令人叹息!”赵昺也颇觉惋惜地道。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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