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于我们日后稳定人心。”赵昺言道。
“陛下所言不虚。”谢枋得接过话言道,“据地方史载,淳熙四年十一月辛酉,鄂州南市火,暴风通夕,燔民舍千余家;嘉泰四年八月壬辰,鄂州外南市火,燔五百余家。而在另一场大火中,南市焚万室,客舟皆烬,溺死千计!”
“光宗绍熙三年十二月甲辰,鄂州火,至于乙巳,燔民居八百家,市井楼帘无存者。由于鄂州地狭而人众,故少葬埋之所,近城隙地,积骸重叠,多舆棺置其上,负土他处以掩之。贫无力者,或稍经时月,濒于暴露,过者悯恻焉。乾道八年,有以其事言于诸司,于是相率捐库钱付胜缘寺僧,治具焚瘗。先揭榜衢路,许血肉自陈,为启圹甃甓,举而藏之,具书姓字于外。如无主名者,则为归依佛宝,一切火化,投余骨于江。其数不可胜计。可见损失伤亡之惨重!”
“当年鄂州号称十万人家,四成在南城草市,可见不虚。”文天祥点点头道,默认了陛下所说。
“那我军只有从东破城了!”谢翱言道。
“四城相较,东城外便于排兵布阵,但城壕宽十数丈,城边却只有不足三丈之地,即便渡过城壕,也难以立足,且攻击之时火炮难以实施有效的支援。且敌军队大部屯于城东,便于增援,强攻之下难免伤亡惨重。却也非是最佳地点。”赵昺言道。
“北城有湖环绕,难道陛下要效仿泉州之战以水军直接登城?”文天祥想了想道。
“鄂州不比泉州,此处屯兵近五万,泉州只有兵万余,依靠吊厢输送兵力上城速度太慢,在重兵拦截之下难以夺取立脚点,且湖边水浅,又无潮水助涨,恐怕战船难以靠近城边。”赵昺想了想道。
“陛下不会是想从城西破城吧?”说了半天,四面城墙被小皇帝否决了三面,文天祥琢磨下问道。
“文相也以为从城西破城可行?”赵昺听了一脸兴奋地道。
“啊?是吧!”文天祥听了愣了下,心想就剩下城西,不是也是了,也只能含糊的回应道。
“文相,朕是如此想的。西城之内是官署和各司衙门的驻地,从此处攻城可避免伤及百姓;另外城西城外的堤街不足一里,正在城上敌军弓箭的射程之外,城内却在火箭弹的覆盖范围之下,可以有效杀伤敌军;此外长堤以我们的中型战船平齐,可以趁敌躲避之际靠港登陆直取城门。”赵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陛下,臣并不精于军事,但臣觉得可行。阳逻堡一战,敌万余水军尚未出战皆被火箭弹尽歼,只怕他们早已被吓破了胆,一旦实施火炮覆盖,只怕爆炸声一起便四处奔逃了。”文天祥点点头道。
“呵呵,陛下是不是早在炮击阳逻堡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此节,以此震慑敌军,欲不战而胜啊!”谢枋得笑笑道。
“呵呵,当初却有此意,但是当前尚不成熟,还需斟酌。”赵昺干笑两声,搔搔头皮道。
“陛下请言!”文天祥说道。
“一者现在尚不清楚西城仓廪位置。如今我们在这里用兵数万,物资皆需从各处转运,不仅劳民伤财,且今年秋税尚未完全入仓,钱粮吃紧。而鄂州历来是长江中游物资周转之地,敌总领所也设于此,此间必存有大量钱粮,虽不足用,却也可以解燃眉之急;二者居于城西堤街的百姓虽少于城南,但是人口稠密,如何在攻城时避免损伤,还未有良策。”赵昺言道。
“陛下,鄂州官仓臣却知晓。”谢枋得指指地图言道,“鄂州周转钱粮皆赖水运,因而官仓皆在城西子城,位于州衙周边,太仓在南、正仓在西北山下,军仓在南!”
“好,那我们在炮击时极力避免落弹在这个范围内。”赵昺用炭笔在城图上子城偏西北中部画了个圈道。
“陛下,我们可以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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