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问道。
“陛下,此人名周密,字公瑾……”
“周密?!”赵昺听了一怔,这名字十分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其是做什么的。
“陛下识得此人?”郑虎臣看小皇帝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问道。
“不识,朕还以为你找到了当年江东周郎,周公瑾呢!”赵昺摆摆手笑道,而他也想起此人是谁了,其就是写了《武林旧事》的家伙,后人对宋时杭州的研究便多引用其说,自己上中学时还学过其写的一篇文章。
“陛下,属下寻到的这位公瑾虽非那位名震江东的周瑜,却也是位风流才俊。”郑虎臣也笑着道,“此人祖籍济南,先祖随高宗难度,出身于官宦人家。其生于杭州,宝祐间为义乌县令。景定二年,任浙西帅司幕官。咸淳初为两浙运司掾属;十年监丰储仓,景炎年知义乌县。”
“临安失陷后,周密誓不仕元,隐居弁山,后家业毁于大火,移居杭州癸辛街。其善诗词,能书画,雅好医药,喜收集旧闻,皆录于纸上,对临安典故、民俗风气皆十分了解。属下觉得此人对陛下有用,便将其请出城来面圣。”
“嗯,正是朕所需之人,速让其前来,朕有事相询!”赵昺点点头道。
不过他也颇多感慨,元军兵临城下,偏居苟安的南宋王朝岌岌可危,谢太皇太后与丞相陈宜中正在加紧进行议和活动,乞望能以大幅土地交换,保留小朝廷。但元军没给朝廷议和派任何幻想余地,随之一个王朝气数已尽,一个文人开始不厌其烦地把前朝的种种事物记录下来,这是对行将消失事物的资料性描述,更是对旧时生活的深沉留恋与惋惜,其恋国之情令人敬佩。
“陛下,其就在门外,没有陛下准许,属下不敢擅自将其带进殿中。”郑虎臣施礼道。
“请起进来!”赵昺扭脸对王德言道。
“罪官知义乌县周密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稍时门外抢进一人紧走几步,在案前跪下大礼参拜道。
“免礼,给公瑾先生看座!”赵昺还没看清来人是何模样,其已经跪下口呼万岁,他只能待其施礼罢抬手虚扶道。
“谢陛下,在下自先帝北狩便日日企盼王师回还,今得见陛下龙颜虽死无憾了!”周密再拜后才起身道,他知道陛下称其先生,便是不再追究其失地之罪,而是以常人视之。
“不必多礼,朕有事欲请教先生,还请公瑾先生不吝赐教。”赵昺笑笑,示意其坐下说话。他看其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留着短须,头戴纶巾,一身素色长衣,透着儒雅和精干。
“在下学薄识浅,岂敢言教。陛下要问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密施礼道,然后才挨着郑虎臣的下手坐了半个屁股。
“公瑾先生,陛下不喜客套,直接作答即可!”郑虎臣轻声跟周密言道。
“是,多谢提点!”周密拱拱手小声道。
“公瑾先生,自临安沦陷敌手已有十年,行朝漂泊海外,对城中情形一无所知,而朕离京时年纪尚幼,连宫门怕都找不到了。先生在城中隐居多年,朕想请教下其中变化。”赵昺笑笑道。
“陛下,在下避隐于城中,喜欢搜罗些奇闻异事,记录市井变化,绘制了一张城图献于陛下过目!”周密早已获知自己前来的目的,也做了些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卷图册双手捧着送上。
“王德,换张大些的书案,掌灯!”王德接过送上展开,赵昺发现其中既有临安总图,也有重点区域的分图,大喜地道。
东西很快备齐,赵昺在书案上铺开图册,郑虎臣在左手,周密在右手,他对不明之处一一询问。周密为他详细解说,由于对于临安基本情况有所了解,而宫城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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