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湾位于太湖东岸,被两个延伸入湖岬角围绕,与东岛和西岛相望,与两岛间的水道几乎在同一轴线上。湾内的水面约有方圆三十里,大致呈U型,但是由于淤积严重,在退潮后湖边水深不足一丈,并不是一个适于泊船之地,也导致纵深不够,使得船队难以回旋机动,钻进去就等于进了死胡同。
不过有弊也就有利,这样一来使得正面防御面收窄,而敌军却难以从两翼和后边迂回突袭,便于己方集中火力打击正面进攻的敌船。而右翼个突出的岬角与湖中的几个小岛与西岛形成一道栅栏,同样限制了敌军的机动。而左翼的岬角的桥渡已经被陆战一旅控制,既能阻击真定军上岸,也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上岸撤离。
护军水师拥有战船百余艘,数量不多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简直就是一直小型水师。平时出航的标配就是社稷号加上两艘辎重船,及若干艘龙船随行护卫,可战时或是出个远门就要尽数出动,火箭船、炮船、哨船一样不少,当下只是少了随船护卫的亲卫旅。
限于地形和战事的限制,让一向喜欢机动作战,擅用奇招的赵昺布置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防守阵型。整个阵型以布置在中心的社稷号为支撑,在其两翼排列的火箭船为骨干,前出的炮船交错布置构成第一道阻击线,把辎重船放在后军,哨船穿插各船之间。
“陛下,左舷弩炮全部转移到了右舷!”陈墩擦擦汗言道。
“好,干得不错!”赵昺夸了他一句,头也没回依然看着前方,此刻火箭船不停的发射火箭弹,阻击追击的敌军,为布阵争取时间。而社稷号每舷配置三十门弩炮,现在是全力防守,左舷的弩炮已经用不上了,于是他下令将其全部布置在右舷二层甲板上,以加强正面火力,这样就可以覆盖阵前三百步的区域。
“陛下,咱们的阵型是不是有些单薄啊!”陈墩看看前后道。在湾口是四十艘炮船,它们也如社稷号一般以舷侧对敌,交错排出两列战线,而御船两翼每侧排列着十五艘火箭船,算上再后边就是三艘辎重船,纵深不过二百步,看着就如张纸一般。
“单薄?!你觉的谁能在不足四里的正面上闯过数百门弩炮,上百架火箭发射器的覆盖射击。”赵昺反问道。
“这……这是有些难,这比之刀山火海似乎还要难!”陈墩愣了下道,他略一琢磨便打了个冷颤,如此密集的弩炮和火箭弹齐射的话,面对的就是一片火海,只怕湖里鱼虾都得被炸的翻了白。
“陆战旅的军兵都上船了吗?”赵昺又问道。
“陛下,加强到炮船和火箭船上去了。不过郑副都统留下了一都预备队,让他们隐于炮船阵后,艇上装满了火药,若是发现有敌船闯入,便不惜代价驾船冲击将敌船炸毁,绝不许靠近御船半步!”陈墩又轻声道。
“唉,朕难道真的要走麦城吗?”赵昺听了苦笑着道,当初自己信心满满以为自己可以将敌诱到太湖,自己便可以轻易灭掉他们,可结果却要靠行险来争取胜利,这让他不免有些沮丧,也对未来的战局有些忧心。
“陛下不会的,还是进舱避一避吧!”陈墩见陛下脸色黯然,连忙言道。
“避一避?谁都可以躲避,唯独朕没有理由去躲避!”赵昺看着越来越猛烈的炮火挥挥手道。
“陛下,为何?”陈墩仍试图将小皇帝拉下顶舱,但是听到其话愣住了,忍不住问道。
“我自登上帝位那一天便无处可避了。”赵昺悠悠地道,“我当初受封天下兵马副帅移镇琼州开府,本以为可以远离战事,在那海外之地当个闲王,只想将琼州经营成为百姓安乐富足之地。谁成想造化弄人,先帝驾崩将复国的这幅千斤重担交给了我,从那刻起朕就只能放下一切,担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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