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项动员和准备工作却已经有条不紊的暗自展开。首先市舶司以雨季到来,保证安全为名封海,严禁商船出港,各国商人不准擅离榷场;各州府也以近日海寇作乱为名实施宵禁,严格盘查出入人员;事务局也受皇命开始对潜伏于琼州的蒙元探子严密监视,秘密展开抓捕;琼州的大小报纸也仿佛同时噤声,对于涉及军队调动、训练和有关物资调动之事不加报道。
接着向闽赣、闽广、广南、漳厦、两浙等各个根据地发出诏令,命他们收拢部队,筹措物资,进行战争动员,做好反攻准备;与此同时以视察为名,文天祥秘密前往闽赣、王道夫前往广南、陈则翁到达漳厦、高应松远赴两浙,他们将代表朝廷统一领导各方抗元势力适时发动,与江东战事相呼应,伺机收复江南半壁。
赵昺命事务局迅速建立起各个根据地相联系的秘密通路,以便可以相互快速传递消息;同时将行动队秘密调往绍兴,一旦杨琏真迦开始挖掘皇陵便设法阻止,拖延时间,万勿让其真的将皇陵都刨个底儿朝天,否则自己不但将失去政治上的得分,还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质疑,民众将把矛头转向自己,那真是狐狸没抓到,反惹一身骚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进入了七月,事务局的探子陆续传来消息称:移驻鄂州的镇南王脱欢、云南王忽哥赤等人率军北上前往中都开平府。赵昺听了有些诧异,难道是忽必烈已然死了?可是潜伏在忽必烈身边的探子并没有传回其驾崩的消息,而大都方面也未发现异常,这让他有些疑惑,无法判断其到底是死是活。
不过赵昺深知蒙古在驿传方面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其传递消息的速度要快于己方,这也可能是己方即便获知消息传回府城的速度也要迟于对方。而蒙元宗王觐见大汗按照惯例是不能领兵的,可脱欢和忽哥赤两人都率军前往便是违逆,尤其是脱欢兵败受到忽必烈的处罚,令其不得入京觐见。
如此看来,赵昺判断忽必烈可能真的已经死了。只是为了能够保证真金顺利继承汗位才对其死讯秘而不宣,并没有公布天下,而是暗中通知与其亲近的诸王前往和林奔丧,并参加忽里台大会。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通为何有的宗王及大都的南必皇后都未动作,而在开平的探子反而未能及时传回消息的原因了。
事务局行动队潜入绍兴后,情报收集能力大为增强,基本可以做到一日一报,当然要滞后三到四天,必定两地相距三千余里,但也让赵昺得以了解局势的发展。近日的情报显示杨琏真迦还未获知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然归天,而其就像偷过腥儿的猫一样,自盗掘坟墓中得到大量财宝后便再无法抑制贪婪之心。
在将皇陵周边的陪葬墓盗掘一空后,杨涟真伽终把目光投向了诸帝陵。不过这贼秃也不傻,他知道宋亡不过十年,前朝遗民尚有思念之心。而帝陵中尚驻扎着护陵军,且盗掘前朝帝陵终究不得人心,若激起民变丞相桑哥恐怕也保不住他。眼前摆着肥肉吃不到嘴里面,杨涟真伽自然十分的不高兴。
而中国历朝历代最不缺的就是汉奸,泰宁寺本是隶属帝陵的皇家寺院,其功能就是为死去的皇帝服务的。平日为亡者上香祈福,逢大祭时参加仪式,这其实是个又体面又有油水的活儿。作为利益既得者他们本该是大宋政权坚定的支持者,即便国家已经亡了,不要求其有殉国那么高的节操,起码也应维护先朝的利益,但是他们却成了出卖旧主的急先锋。
眼见在杨琏真迦初到杭州之时天依寺主持便将寺院献给其做了停留之所,为帮他敛财又唆使其盗掘陵墓,因而受到了信任。当看着新主子“有难”后,泰宁寺主持宗允便觉得自己的机会也来了。大家都知道皇陵绝非只有一个硕大的封土堆,其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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