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至秦岭的南宋半壁江山开始稳定下来,高宗派刘光世、韩世忠在建康、镇江置帅府,屯兵十万,加强了江淮一带军事防御力量。
赵构不顾大臣的反对,从建康前线返回临安后,也采用了“御外必先安内”的方针,调集岳飞等精兵镇压了杨么等农民起义。这样,南宋赵构统治集团在重重矛盾中初步稳定了它的统治。这是高宗第三次驻跸临安,就在这一年正式以临安为“行在所”,最后定都临安。因为山河破碎,国耻未雪,爱国志士,总是未能忘情于收复中原,统一祖国的大业。终南宋之世的一百多年,大臣中时有移跸建康之议。
陆游在孝宗隆兴元年《上二府论都邑札子》大声疾呼:“某闻江左自吴以来,未有舍建康他都者,吴尝都武昌,梁尝都荆渚,南唐尝都洪州(今南昌市),当时为计,必以建康距江不远,故求深固为地。然皆成而复毁,居而复徙,甚至遂至于败亡。相公以为此何者?天地造设,山川形势有不可易者也。车驾驻跸临安,处于权宜,本非定都;以形势则不固,以馈饷则不便,海道逼近,凛然常有意外之忧。”
陈亮也在淳熙五年《上孝宗皇帝第一书》指出定都临安,弊病为多。他说:“夫吴蜀,天地之偏气也;钱塘,又吴之一隅也。当唐之衰,而钱镠以闾巷之雄起王其地,自以不能独立,常朝事中国以为重。及我宋受命,俶以其家人京师而自献其土。故钱塘终始五代被兵最少,而二百年之间,人物日以繁盛,遂甲于东南,及建炎、绍兴之间,为六飞所驻之地,当时论者固已疑其不可以张形势而事恢复也。”
“士大夫又从而治园囿台榭以乐其生于干戈之余,上下宴安,而钱塘为乐国矣。一隙之地,本不足以容万乘,而镇压且五十年,山川之气盖亦发泄而无余矣。故谷栗桑麻丝枲之利岁耗于一岁,禽兽鱼鳖草木之生日微于一日,而上下不以为异地。公将卿相大抵多江、浙、闽、蜀之人,而人才亦日以凡下;场屋之士以十万数,而文墨小异已足以称雄于其间矣。陛下据钱塘已耗之气,用闽浙日衰之士,而欲鼓东南习安脆弱之众,北向以争中原,臣是以知其难也。”
吕祉给宋廷上《东南防守利便》,特著“建康根本论”、“江流上下论”、“江淮表里论”三论,建议:立都建康以为兴王之基;屯兵江陵、襄阳、武昌、九江以固上下游之势;守江以治内,备淮以治外,表淮而里江,如此则中原可复。山东和荆襄犹如东南的两翼,屏护着整个江淮防御体系。山东足以屏护淮泗上游,荆襄足以屏护江汉上游。前人曾言“欲固东南者,必争江汉;欲窥中原者,必得淮泗。有江汉而无淮泗,国必弱;有淮泗而无江汉之上游,国必危。”北据山东以固淮泗上游,西保荆襄以固长江上游,是为保据东南者的最好态势……
“唉,自己就是个背锅的!”现在不仅生米做成了熟饭,连锅都砸了,赵昺不但要替几位祖宗收拾烂摊子,还得设法不让他们曝尸荒野,不是背锅侠是什么。可想想他们吃喝玩乐一辈子,把腿儿一蹬嘛也没给自己留下,把他们的坟刨两下也没啥了不起的,而自己心里也好受了些。
赵昺现在琢磨了几天,自己是以护陵为名出兵,那必然要攻绍兴,但是杭州驻有重兵,两城相距不足二百里,骑兵增援星夜可至。所以这一仗要保绍兴必要歼灭杭州之敌,据险固守获得立足点,以保证皇陵的安全,否则他前脚走,后脚还得让给刨了。
不过绍兴周边虽有小山,但是要想凭此拒敌并不容易,且容易为敌所困。而周边的城池在蒙元侵入江南后便大肆拆毁城墙,皆被夷为平地。根据各路情报反馈,赵昺发现唯一可利用的似乎只有杭州城,不知道是因为城墙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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