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理财能手卢世荣,却又遭到群臣的反对,让忽必烈愤怒又无奈……
阿合马专政期间,世荣以贿赂进用,为江西榷茶运使,后以罪废。阿合马死后,元廷之臣讳言财利事,均不能符合世祖的财政需求。于是,总制院使桑哥“荐卢世荣有才术,谓能救钞法,增课额,上可裕国,下不损民”。中国的官僚,从来不乏搜刮有术之辈。主意很快就有了,无外乎还是那三大法宝,第一,铁盐官营,第二,榷酒酤,第三,收算缗钱。
不过卢世荣做的更绝,其所言的“理财”诸法,主要是进一步加大官营(如酒、铁、海外贸易)或官商合营,而官取其利之大部。改革钞法,重新实施括铜铸至元钞,及制绫券,与钞参行。限制海外贸易,推行官本船。建立常平仓,稳定物价。这些措施有不少确是“裁抑权势侵利”,欲夺之归于政府,但不可否认同时也有过分征敛之处。
在赵昺看来,卢世荣的经济计划却更像是历代专卖之法与王安石的变法的大杂烩,多数政策都是炒冷饭,并没有多少创新。且其政策的基础是理财,而不是生财。也就是说实际上社会并没有创造出更多的剩余价值,其不过是将本应由皇室贵族及商贾所得的资产强行收归国库,创造出虚假的增长。而这种饮鸩止渴的财政政策对国家损害是极大的。
这当然不是赵昺妄言,而是有历史教训的。汉武帝数次征讨匈奴,四代人攒的家底让刘彻一下子就给糟蹋光了,为了支撑庞大的军费不得不进行经济改革,以获取更多的金钱完成自己的伟业。汉武帝之前,铁盐包括铸钱,都可以私营。民间可以煮盐、打铁买卖农具甚至兵器,当然如果得到官府特许,还可以开采铜矿,开炉铸钱。
现在,这些个挣大钱的事业,都被官家包了。盐的质次价高,反正你也得买,不买没盐吃。至于铁器,也是如此,反正你得用,想用就只有官家一个渠道,买回来的家伙不好使,只好将就。这样一来,国家资本主义告成,钱都直接给刮到官家的府库去了。
酒业原本也是打算国家经营的,但酒这东西,不像盐铁,百姓缺了不行,如果官营酒业造的酒,质量太差,会没有人买的,没法强迫消费。所以,只能放给民间经营,但是,国家强征酒租,这就是酒榷。这一项,又是一宗收入。
原本,国家对于商业活动,是征税的。但是,这样的税,无论怎样提高,此时都不能让皇帝满意了。于是开征算缗钱。所谓的缗,就是串钱的丝制绳子,一串一千千,二十缗一算,也就是二十千,两万。算缗,是针对不动产的,多少房子,多少马匹,多少车辆征一算,政府规定好,让百姓自己去缴纳。
当然,百姓不傻,谁会主动缴纳呢?但官府有招儿。它规定如果谁不缴纳,或者少报少交,其他人可以向官府告发,告了以后,官府就可以把这家的全部财产没收,分给告发者一半。当时执掌刑律的廷尉是杜周,著名的酷吏,他派人下郡县,专办算缗之事。
于是告缗者遍天下,中产之家,没有漏网的。告人的,得来的不义之财,转眼也被人告。一时间,单告缗一项,朝廷得民财数以亿计,没入的奴婢以千万数,田产大县数百顷,小县百顷。告缗,即告发人们匿财不报,一时间成了比铁盐官营还要生财的罗掘之道。
然而,百姓就是那些百姓,财产就是那些财产,罗掘一空,以后也就没了。所以,这样的财政措施,只能是竭泽而渔。水干,开始有大量的鱼,而后,鱼也就没了。于民争利,抢夺民财,利也就没了。所以,武帝末期之后,汉朝进入了好长一段的衰落期,直到汉宣帝时,改弦易辙,才稍稍恢复元气。
因此赵昺对于卢世荣的推出的经济改革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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