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贩盐而暴富。他们造反显然不是为生活所迫,也没有帮农民反抗地主的意思。王仙芝、黄巢在造反途中曾多次向唐朝政府请降,黄巢曾上书请求封他为广州节度使,但唐廷只同意给他一个四品小官,结果当然是没能谈妥。
这些“起义”领袖在成声势后,虽然往往打出“均贫富”之类的旗号来招揽人心,但在他们自己来说,目的再单纯不过,那就是推翻旧王朝,建立以自己集团为核心的新政权。群雄逐鹿为的是问鼎中原,而不是什么农民利益。陈吊眼同样没有跳出这个怪圈,刚刚打下几座州县,聚拢了些人马就急于改元称王,却不是打牢自己的根基,做长远的规划。
此外就是所谓的基础,细分之下就是经济和人力资源。在中国古代百姓造反往往都是偶发事件引发的,灾害饥荒占据了大比例,而中国疆域广大灾难往往只能发生在一隅之地。且饥荒有其自然限制,一两年后,情形即变。因一时一地的变乱而激动变乱,要想乘机扩大延长,势必采用一种流动的恐怖政策。
“起义军”到一个地方要补充兵员,自然会想办法让当地人从军造反。裹胁良民,使他们无家可安,无产可依,只有追随着变乱的势力,这便是所谓‘流寇’。这种变乱,骚扰区域愈大,虐杀愈烈,则裹胁愈多。且他们不事生产,为了解决军饷只能靠不断的掠夺,就如同蝗虫一般吃光这片庄稼,就飞向另一片庄稼地,以致迅速蔓延,对经过的区域造成极大的伤害。
此种补充兵员的方式在军队中盛行,北征中也存在类似的做法,赵昺不相信只凭文天祥嘴巴的一通煽动就会有十数万人跟着其来到琼州。只不过他们做的含蓄一些,没有流寇那么赤裸裸,那样血腥,还有个大义的名号在手,最重要的是自己将这些裹挟来的人并非用于继续劫掠,而是妥善安置用于生产创造财富,并加以教育和整编建立根据地。
陈吊眼的义军却是先天不足,当前蒙元虽然在走下坡路,可是还没有衰弱到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无力镇压的地步,只是从成本和局势考虑并没有当其为主要对手。而如今征北军已经退回琼州,使他们压力大减,便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其,任谁也不会同意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一个独立王国。
此外,陈吊眼领导的义军虽然控制了数百里方圆的区域,可地处山区,利于防守,同样存在物产不丰补给困难的致命缺陷,他率兵屡犯漳州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获得物资。而元军一旦严加封锁,其靠掳掠获得补充的道路便难以行得通,但其聚拢的十多万人却每天要吃要喝,若是难以满足便会生出异心,这个松散的联盟便会土崩瓦解……
“郑主事,这黄华是不是与采办处又生意上的往来?”赵昺转了两圈问道。
“陛下说得不错,其队伍是以盐夫为主力,此前以运输官盐为生,当然这行的人也免不了会夹带私盐,后来天下大乱,他们便转而成了私盐贩子,控制着建宁府周边的私盐买卖,当下琼州海盐行销东南和两广,他们当然也会从中取利!”郑虎臣回答道。
“如此说来他们的军饷肯定是来自贩卖私盐所得了?”赵昺点点头又问道。
“正是,黄华所部就是因为与鞑子的巡检司发生冲突,面对征剿不得已才聚起各路私盐贩子起事,当前其势力不断扩大,不仅建宁府,连汀州、漳州、南剑州及潮州的私盐买卖都在其控制之下,还不断向周边渗透,从中获利颇丰。”郑虎臣言道。
“哦,这家伙从咱们手中也挣了不少吧?”赵昺有些惊讶,笑笑道。
“当然,其贩运的私盐起码有七成来自咱们琼州,另外便是他们控制的一些盐场,但是在鞑子的打击下日趋艰难,主要还是要依靠自琼州贩运!”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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