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右盼,脚步散乱,其身后的军兵便可将其当场刺死的道理!”陈识时有所悟的点点头道。
“民吾理解的不错,这也正是朕要求军兵们即便平日走路也要三人成列,两人成行的道理,平日受些拘束,总比战时被同伴刺死代价要小的多吧!”赵见他们终于开窍了,略表赞许地道。
“正是为了在战时避免无谓的伤亡,陛下才规定从细微之处做起让军士们时刻谨记军法,看似苛刻,其实却是大仁之举!”蔡若水深以为是地道。
“当然我们这些条例的规定尚不完备,甚至有些地方不合理,所以我们制定军法时要留有余地,在试行中不断完善改进,以求适用于各个兵种。而惩罚的措施也要进一步细化,以求公正畏法,使其明白为何会受到惩罚!”赵言道。
“陛下要将此法同样用于骑军吗?乱战之中骑军可是最为难以控制的,对他们而言实难做到的!”蔡若水听了惊诧道。
“当然,此法完善之后要逐步推广到全军,而非只是骑军。”赵言道,“相对而言骑军比步军更重阵型,鞑子的骑兵天下无双,百战百胜,也正是他们有高昂的士气和较为严明的军纪。我们要战胜他们就需要比他们有更为严明的军纪和严密的战阵。”
赵十分清楚只凭借步军和水军自己是难以最终战胜蒙古人,他们是骑射起家打不过可以跑,胜了可以纵马追击。而步军仅凭两条腿追不上,也逃不过。所以一旦战场转到陆地上,他们还是很吃亏的,若想在大陆上与敌争锋就必须要建立一支可与其争锋的骑兵。但是他知道这十分困难,毕竟蒙古人是马上民族,自小就生活在马背上,比农耕民族具有先天的优势,在单兵上要战胜他们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事情。
然而,蒙古人最终被朱元璋逐出中原,除了配备大量火器外,其政治上的**和君王的无能惹得天怒人怨也是重要的因素,可赵知道自己不可能等到百岁之后在兴兵灭元,自己只能另想它法儿。借鉴‘后人’们的经验,实现将蒙古人拉于马下的目标。
前世人们在讨论近代火器能否战胜骑兵的问题上总是会提到在清末鸦片战争中,装备燧发枪和火炮的八国联军与仍是装备冷兵器的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进行的八里桥之战。若不论详细的战斗过程,清军在八里桥之战中一开始只损失了约千余人,相对三万多的总兵力并不算高,但蒙古骑兵遭此打击后不是恢复、整队以重新形成战斗力,而是立即做鸟兽散,并抛弃了大部分伤员。
可是在拿破仑远征俄国的一场战斗中,因为进攻计划推迟,导致法军骑兵暴露在俄军炮火下长达三个多小时。炮弹在骑兵阵线中撕开一条条口子,有些部队还没进攻就已损失过半。但法军却纹丝不动,有愤怒的士官长要求冲锋或者撤退,遭到军官的严厉呵斥。这两次战斗就表明纪律和士气上的天壤之别才是欧洲骑兵相对传统骑兵战斗力的真正所在。
不过与欧亚、甚至非洲国家传统骑兵交战的英国人也承认欧洲骑兵即便有科学训练,但在单兵上,最多只能与那些自小刀马娴熟的东方骑兵打个平手,甚至更多时候会落下风,他们只有在集团作战时才会显示出压倒优势。在后世就有一种流行观点认为,近代欧洲骑兵是靠密集的“墙式冲锋”战术击败了相对松散的传统骑兵。
赵也曾深以为是,但是在来到这个世界见识过骑兵冲锋后,并与部将们交谈中得知真相后,意识到这种说法并不准确,骑兵在加速冲锋到临近接战时,会形成局部簇团,其实是很难保持整齐密集队形的。大部分情况下,相向冲锋的两支骑兵必然会有一方因士气崩溃而撤退;或者干脆停下发生小规模交火后脱离接触;亦或双方打开队形,容对方通过,以错马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