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本已经伤亡惨重的先行者们终于再无力推进,如海浪般涌上又退下,留下的却是一片尸体。
如今已是破釜沉舟,元军的每个军将、兵丁都清楚归路已断,若是不能冲破眼前的城寨就无法攻上琼州,困死在这海滩上,所以明知是死也要往前冲。几经冲击元军用尸体填平了陷阱,踏平了竹签阵,闯过了雷区,终于冲到了寨墙之前,可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更加密集的箭矢,还有数不清的手雷。
庄思齐指挥着后军依托营寨接连打退了元军十余次进攻,牢牢的将敌军压在滩头不能再向前一步。但是蚁多咬死象,随着敌军两个万人队全部上岸,不仅压力剧增,伤亡也随着上升。他不得不收缩防线,将兵力向敌主攻方向调动,并将预备队调了上去……
“陛下,后军有所不支了,而元军扔在不断增兵,该调右军前来随时准备增援了。另外海田岛的压力也不小,白沙岛上的兵力已不少于两个万人队了!”张世杰看看整个战场上的形势再次建议道。
“嗯,朕对敌人的攻击强度还是估计不足,是该让右军上来了,命他们即刻向海口浦靠拢!”赵昺点点头道。而当前后军的处境也真是危急,面对疯狂进攻的敌军,庄思齐不仅将兵力集中,为保沙堤不被攻破,业已放弃了以火箭弹攻击敌海上船队,而是令他们抬高射角轰击前沿阵地。
火箭弹的性能可以说琼州军每个将领都十分了解,对它的发射后不可控性也无力吐槽,因此都是以火箭弹轰击远距离集群目标,为避免误伤一定要与己方阵地保持百步以上的距离,这已经成为共识。但是庄思齐不顾己方危险以火箭轰击寨墙外的敌军显然是真急了,即便误伤也在所不惜了。
“这绝非陛下误判,臣从军三十载,与鞑子接战不下百余仗,还未见过如此阵仗。能让他们动用数倍于敌的兵力,不顾伤亡的攻击,想也只有钓鱼城下有过!”张世杰令人传令速调右军来援,看陛下面色不悦,知道他对于‘失算’耿耿于怀,连忙劝解道。
“朕是过于自信,没有料到阿里海牙会孤注一掷,不顾伤亡的欲速战速决;而同时又过去求全,担心敌军会声东击西,迟迟不敢将各部兵马北调。”赵昺叹口气道。
“陛下切勿自责,为君者谋的是大局,而非一城一地的得失。”张世杰急忙道。
“非也,朕的一个小小的失误便可能决定千百人的生死,一个错判就可能搭上万千人的性命。而朕却不是一个好的统帅,若非枢帅一再提点,今日必然误事!”赵昺摆摆手面带愧色道,而他也明白统治一个国家,带领一支军队并无捷径可走,要一步步的走稳,也不是只凭小聪明可以做到的。
“陛下圣明,臣佩服之至!”小皇帝直做自我批评,张世杰还能说啥,躬身施礼道。而心中又起波澜,若是当年德祐帝能有小皇帝一半的努力,大宋也不会被逼到这弹丸之地之上。
“枢帅,朕今日观战有些想法,只是不知是否妥当,还请枢帅指教一二。”赵昺虚扶下言道。
“陛下请讲,臣敢不尽力!”张世杰听了有些惶恐的再次施礼道。
“这只是我们君臣闲话,枢帅不必多礼!”赵昺也是没办法了,自己想找个人好好聊聊天都不能,一个劲儿的施礼、免礼,不胜其烦,再次相扶道。
“朕看如今水军一旦出动便是一营尽出,却不是因战事不同而编队。若是我们如步军的长枪营,弓营,弩营、骑营一般分别编队,随着任务不同可以派遣不同之军编队参战呢?”
“陛下的意思是将火箭船、炮船、龙船及运输船各自成军,遇有战事便可从各军抽调另行编组成军!”张世杰想了下问道。
“嗯,正是此意。朕以为还可以进一步细化,根据船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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