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梦炎想躲,可被背后的王积翁顶住了,其却还不住嘴大声嚷嚷着。想着都到没命的时候了,其还瞎比比,把他气的胡子都歪啦,可又无可奈何。
“干什么呢?”正在此时院门突然打开,传出声喝问。
“禀知事,这两个逆贼辱骂我们,还抢夺食盒!”驿丞见了立刻住手,施礼道。
“打出去!”
“不要,声伯兄是我们,救命啊!”王积翁看见来人却像见了救星一般大叫道。
“先住手!”刘黻让揪住两人的驿卒闪开,仔细看看两人惊疑地道,“哦,是汉辅和良臣,你们二位何时到的琼州?”
“声伯,吾等已经来了十余日了!”留梦炎赶紧答道。
“刘驿丞,此二位是本官的旧时同僚,不可无礼!”刘黻挥手让他们放开道。
“知事,他们乃是鞑子的使者……”驿丞禀告道。
“嗯?!”刘黻皱皱眉似乎十分意外,沉吟片刻道,“既然是使者,更不可无礼,先把饭菜送进去,不要让殿下等急了!”
“是,知事!”驿丞再次施礼,又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才招呼几个驿卒拎着食盒向院里走去。
“多谢声伯!”留梦炎见人走了,大松口气赶紧整理了下衣衫拱拱手道。
“今日多亏声伯解围!”王积翁歪着脖子向院里望去,直到门子关上才转过身施礼道。
“不必客气,二位也住在这驿馆中,怎么会与驿卒发生争执?”刘黻也拱拱手回礼道。
“声伯啊,我们奉太皇太后和德祐帝之命前来传送诏书,可诏书递上后却杳无音信,在此间一住多日更无人闻讯。”王积翁叹口气道,“至于这驿馆之中从上到下对我们怠慢不说,每日都是糙米、青菜难以下咽,本想与他们评评理,却险遭他们殴打。”
“哦,原来如此。”刘黻微微颔首道,“这些驿卒都是军汉出身,只是因为受伤不能再从军才安置于此,你们大人大量就不要与他们计较了!”
“声伯,这……”留梦炎见刘黻轻描淡写的便将群殴自己的一帮人放过,惊讶又愤然地道。
“两位稍歇,吾尚有公务在身,少陪了!”刘黻拱拱手便要走。
“声伯慢走,吾与汉辅在舍下相候。”王积翁见状,拉拉留梦炎地衣襟说道。
“良臣,你拉我作甚,此时不正是良机吗?错过了不知又要等到何时了!”留梦炎望着紧闭的大门不满的埋怨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王积翁不以为意地笑笑拉着其边走……
两人本想闹一场以引起朝廷的重视,起码让驿丞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如此即便不能招来个管事的,也起码可以改善下自己的处境。可留梦炎没想到过去在自己眼里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不理睬他还罢了,居然还敢跟自己动手,而曾是自己管下的刘黻不但没有给自己出气,反而代答不理的敷衍两句便走了,这让他愤愤不已,饭也吃不下了。
“真是气煞吾了,若是早日定将那几个当堂杖死!”留梦炎看王积翁不但没有生气,却还吃的下饭,心中更加着恼,拍案怒道。
“汉辅不要烦恼,今日不是已经见到声伯了吗?事情就要有转机了。”王积翁放下筷子,笑着说道。
“声伯?!呵呵,你没见其冷漠的模样,哪里还有昔日同僚之谊,指望不上的。”留梦炎摇摇头冷笑道。
“诶,并非如此。”王积翁摆摆手,又亲自给其斟上茶又道,“汉辅今日可发现了什么?”
“良臣有什么发现吗?”留梦炎想了想自己除了气得半死,并没有看出什么,摇摇头道。
“汉辅你发现没有,声伯看到咱们的时候十分惊异,显然是不知咱们来琼之事!”王积翁探着身子轻声道。
“嗯,你一提,吾也想起来了,看其模样确实如此。”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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