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有生熟之分,可各硐俚酋之间当有不错的交情,一方生乱才能一唿百应,联合作乱,熟黎之中隐匿着逃军、逃民和逃酋,本来应当剿除,又恐玉石未分,杀及无辜。以致即使大征之后也祸根难除,他们依然可祸乱多年。”应节严说道。
“在变乱发生后,官军无力深入清剿,一般都会动用熟俚助剿。而变乱平息后,助官平乱土官的身份与地位则会获得了官府的承认,这样一来变乱往往又是地方势力重新分配,地方权力格局出现改变的契机,而在相继平乱的同时,官府对于地方的的控制力也会再次加强!”
“呵呵,先生之意是坏事反而变成了好事,我们可以藉此控制一批俚硐,以其打压其他俚硐,从而获得暂时的安宁。”赵听了苦笑道,这仍然是回到了以夷制夷的老道儿上,但是在当前情况下确实是一种有效,也是无奈的选择。
“正如陛下所言,此事只能缓缓图之,以待时机成熟实施改土归流之策,而当前迅速平乱,恢复秩序,顺利完成整军和移民计划才是当务之急!”应节严听出小皇帝还是有所不甘,而更为担心的是小皇帝借此时机对朝廷内部进行整顿清洗,从而打破当前受到文臣钳制的格局,从而引发朝廷动荡,赶紧劝解道。
“嗯,确是不宜心急,不过朕还是有些担心。”应节严用自己的话堵了自己的嘴,赵当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暗自攥了攥拳头道。
“陛下担心任形势发展,而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应节严沉思片刻道。小皇帝虽然没有说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很容易便想到若是得不到左相陆秀夫的命令,地方官员不会去干涉俚人内部事务,军队更不会擅离防区。
“不错,正是左相擅自裁撤当年帅府招募的地方胥吏,行朝下派官员又擅权干涉地方事务,从而导致政令不通;而其虽请得太后懿旨,下令调动右军平乱,却被韩振拒绝后,又令殿前禁军结束休整攻伐俚人才激起大乱,若是任其行事,朕担心会引发侍卫亲军与殿前禁军的冲突,更会加深帅府旧臣与行朝官员的矛盾。”从泉州到琼州顺风顺水也要十日,何况现在西南风起,他们大部的航程是逆风而行,时间会更长,而十余日的时间之中,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咝……”应节严虽然想到了这一节,但是没想到事情却比自己估计的严重的多。不仅是陆相擅自修改陛下加强地方基层、加强战备动员的措施,还无意间挑起了双方的对立。而现在小皇帝已经掌控了军队,并得到了张世杰的支持,而一旦双方矛盾加剧,其是支持行朝官员,还是为自己的心腹亲信张目不言自明。党争一起,大宋朝最后一撮政治精英也将不存,想到此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所虑极是,帅府旧官一向是以陛下马首是瞻,遵陛下诏令行事。行朝官员初到,不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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