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仁德曾任应天府尹,地位超然,资历比他深得多,现在不听从自己的调遣,当然被视为政治上潜在的对手,使陆秀夫欲借‘平叛’做出点成绩,稳固自己的地位。因而严令右军统领韩振率军进驻吉阳军平叛。
然而陆秀夫没有想到自己会踢在铁板上,韩振以陛下有旨令其驻守琼州防敌入侵为由拒绝出兵,何仁德再次上书恳请太后待陛下回朝后再议,不可擅动刀兵。留守琼州的江璆和邓光荐也在堂议上坚决发对动兵,打破现在的平衡,引发内乱,从而使陛下的东征半途而废。但是陆秀夫‘力排众议’,请的太后懿旨,令在崖州整训的殿前禁军都统江钲出兵吉阳军平乱。
江钲不敢不从,匆匆率三千禁军赶赴吉阳军,但他也留了个心眼儿,而是以保护驿道和矿场为名进驻吉阳军。他的本意也是不想违抗陛下的旨意,却没有想到大军一到,原本斗的乌眼青似的符雄和马瑜及符日萍几家立刻不打了,却刻箭传书四方俚寨对抗官军,顷刻聚起万余俚兵。他们袭击驻守驿道的哨所,过界进入汉地劫掠民屯村落,朝野上下震动,惶恐不安……
“陛下怎么没有休息?”正当赵昺琢磨如何应对的时候,应节严上楼来问道。
“静不下心来,睡不着。”赵昺扭脸苦笑道,“先生怎么也起来了。”
“人老喽,没有那么多的瞌睡,躺一会儿便好,倒是陛下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要注意休息。睡不好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应节严笑笑道。
“先生,琼州出事了,朕担心影响军心,因此一直未告之众人!”赵昺叹口气道。
“琼州出事了?!”应节严听了惊诧道,“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寝食难安?”他清楚陛下虽小,但经历了多少大事,绝不会为些许小事烦恼,看其样子应该事情不小。
“先生坐吧,朕正想请先生参详一下如何处置!”赵昺想想回去不仅要设法恢复稳定,朝堂上也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自己将如何应对,正可听听其意见。
“陛下请讲!”应节严正襟危坐道。
“自朕离朝东征泉州以来,琼州发生了几件事儿,其它的还好,虽然出了乱子,却还在掌控之中,只是这俚人动乱处置不当,咱们这两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赵昺移步小厅,令人上茶后吩咐没有召唤任何人不得入内,然后将接到的线报向应节严复述了一遍。
“陛下所言不错,自历朝在琼州设郡以来,俚汉交恶便由来已久,每次发生动乱便派大军上岛平叛,不仅要耗费巨大物力,还往往付出巨大的伤亡,甚至会持续数年,将国家拖的筋疲力尽,最后多以妥协草草结束。更何况……”应节严听罢也是眉头紧锁,点点头道。
他清楚一个国家往往都会被一场持久的动乱拖垮,行朝的底子更薄。而俚人生于斯长于斯,熟悉地理环境,适应丛林山野的生活。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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