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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作甚?”高应松疑惑地问道。
“杀人!”赵昺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杀俘?!”文天祥听了惊问道。
“对!”赵昺点点头肯定地道。
“陛下,杀俘不祥,切不可开此先例!”得到陛下肯定的回答,应节严也是一惊,急忙劝道。
“朕自知杀俘有违军纪,事后自会领罚,下罪己诏,但人是杀定了!”赵昺一拍书案站起身道,王德赶紧扶住。
“陛下三思!”众臣齐齐施礼道。
“当下鞑子驱赶百姓攻城,今日我们侥幸将他们救下,那明日故技重施,我们还能将他们都平安救下吗?”赵昺背着手转了一圈,指点着弯腰塌背的众臣问道。
“这……臣不知,但陛下以此手段吓阻鞑子实是不妥!”文天祥被问住了,沉吟片刻奏道。
“那文相可有好主意?”赵昺问道。
“臣没有!”这本就是一道无解之题,文天祥也知今日之胜全靠陛下行险,再故技重施谁也不敢保证能胜,也只好老实地答道。
“你们有吗?”赵昺扫视了众人一眼又问道。
“臣等愚钝!”大家相互看看,都是一脸无奈,齐声施礼道。
“既然没有那便听朕的!”赵昺坐下言道。
“陛下,此事便交给属下来办,有何罪责就由属下一力承担!”这时蔡完义往前站了一步奏道。
“不必,朕做的事儿,怎么能让你担责!”有人主动替自己当替罪羊,但赵昺却舍不得为这么点儿事就牺牲自己一员大将。
赵昺现在是想通了,最完蛋的领导,也比没领导要强;最糟糕的政府,也比无政府要好。桃花源、太阳城、乌托邦、理想国……那都是传说与梦幻。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群龙无首,必要天下大乱,这才是生灵世界颠扑不破的真理。起码来说,在伟大的共产主义彻底实现之前,一直会是这个样子的。自己做,顶多做个自我批评,谁也拿他怎么不了,可不管是蔡完义,还是其他人来干,那都是毁人前程的事情,他可能为此折损自己培养的亲信……
此刻元军已经退到了火箭弹的射程之外,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而众人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又无法说服陛下,只能依令而行,将那些蒙古人和色目人全都驱赶到壕前,弓箭手弯弓搭箭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城上的高音喇叭也已经各就各位,只等陛下发声。
“唆都,你听好了!”赵昺清清嗓子,又喝下碗酸梅汤,高声喊道。
“唆都,你听好了!”城头上的百名大汉跟着齐声重复道。
“耳朵都震聋了!”赵昺嘟囔了声,端起望远镜向对面看去,只见元军阵营也是一阵骚动,但很快沉寂下来。
“唆都,你为夺城池,不惜以百姓性命相胁,算什么狗屁名将,就是一禽兽!”赵昺接着喊道
“唆都,今日你杀我大宋子民,必要以血加倍来偿!”
“看好了,那些蒙古人将因你的所为去死!”……
“枢帅,刚刚有多少百姓罹难!”赵昺骂够了,转身轻声问张世杰。
“陛下,粗略统计共有百姓二百三十一人被杀!”张世杰回答道。
“好,那我们就杀四百六十二个蒙古人,祭奠亡灵!”
“陛下,那都杀谁?”张世杰看看城下跪着二千多,却又不都杀,一时也不知道杀哪个好了,便请示道。
“这有何难,间一抽一,谁倒霉算谁!”赵昺撇撇嘴道。
“臣遵旨,这就下去安排!”张世杰听了却是一哆嗦,心道小皇帝狠啊!杀蒲家满门是为报国仇家恨,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这城下的蒙古人和色目人,除了少部分被俘的敌军兵外,大部分是衙门中的官吏,在此经商的、随军的家属等等,当初为了防止他们在城中作乱,便一股脑儿抓了,并非都是该死之人。可现在陛下随意一说便不知道多了多少冤死鬼,再看众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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