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船上的凶险自不必多言,但是大家都清楚濒死之人已是毫不顾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那时朕虽未登基,但脑袋还是值几两金子的,而元军在侧只要献上恐怕还能求得一条生路。倪亮与朕同居一室,我睡榻上,他就在门口歇息,日夜寸步不离的日夜守护,从未有过二心。”
“脱险后,朕被太后接走另行安置,可倪亮却被挡在门外,他依然遵守诺言就在风雨中于府门外不吃不喝的守候了三天三夜,保护朕的安全。这只怕已经不能以情义二字来称量了,即便是亲人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赵昺高声说道,“他如此待朕,朕自然要待他如兄弟,更不能让人欺负了他。若是其有难,朕也定当倾力救护,即便犯了王法,朕也愿以自己的性命相换。朕想诸位爱卿皆是心怀忠义之人,定也有如此刎颈之交,若是他有难也会拼死相互吧!”
“呜呜……”
“文相,还请自制,这是朝堂之上!”文天祥突然掩面而泣,痛哭出声,众人诧异之余,陆秀夫皱皱眉出言道。
“陛下赎罪,陆相和各位同僚见谅,吾刚刚听陛下所言心有所感,以致事态了!”文天祥好一会才止住了哭声,连连施礼赔罪道,“当日兴国一战,督府军被敌所围,众将为助吾突围拼死搏杀,巩信、张汴、韩震龙战死,林栋、吴文炳、萧敬夫、萧焘夫、赵时赏兵败被俘皆死于敌手。尤其是赵时赏假冒吾名骗过了鞑子,才使吾得以借机走脱,可其却被鞑子烹死……每每想起此事,吾便心如刀割,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陆相节哀,死者已矣,咱们只能助其完成大业,以慰英灵!”王道夫神色悲切地劝道,想想广州几次得而复失,自己手下多少战将死于非命,亲朋故旧再难相见,也是黯然。众人听了同样低头不语,战乱频繁,死者如麻,谁没有三亲俩好的同僚故交死于动乱之中,只恨自己不能护他们周全。
“众卿既然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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