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而赵昺现在就得对张世杰的要求进行评估,这些军将在其心中到底份量有多重。自己若是拒绝,他是会翻脸大闹,还是会不惜刀枪相见,或只是洒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而自己若是答应了其要求又能得到多少好处,或失去多少东西……
“陛下,绝不能赦免那些降军,他们临阵变节,反身噬主,必处以极刑以肃军法!”不等赵昺决断,文天祥起身肃然道。
“文相所言正是,这等背信忘义之徒在朝廷及陛下深陷危机之时,不思报恩却主动降敌,犯下的乃是不赦之罪!”吏部尚书陈仲微也起身附议道。
“你等勿要妄言,他们皆是为国百战余生的勇士,彼时形势已经极为被动,他们背主降敌实出无奈,怎能与那些主动投敌者相提并论!”眼见有人劝阻,张世杰黑了脸转身为自己的部下辩解道。
“枢帅也是一军主帅,自当明白军法无情之理,现在却替那些叛将求情,又是何道理?”文天祥皱皱眉头厉声道,似对其不明道理而不快。
“呵呵,文相既知此理,却又为何安坐相位呢?还不是陛下宽宏大量,不计前事委以重任,才得以重回朝堂。”张世杰冷笑着反唇相讥道。
“吾本想被俘之时杀身成仁,怎奈药剂失效,得以苟活于世,可也致德行有缺。但本相一直心向朝廷,忠心于陛下,从未向敌屈膝,更未自解兵甲,陛下亦已为吾正名。”文天祥知其是拿自己兵败被俘说事,他倒也不避讳正色言道,“而这些降敌军将眼见形势危急,敌军逼近御营,帅旗向北,即未追随,也未杀身成仁,却放倒桅杆请降,怎能相提并论!”
“文相言之有理,当时情形众目睽睽皆在眼中,枢帅又何必自降身份为他们请命!”陆秀夫也觉张世杰在朝堂之上请陛下赦免那些罪将,大有逼宫之势,当下也起身责问道。
“你等腐儒哪里知道沙场之事,袍泽情义,他们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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