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正讶然失色道。他们当初两路进攻便是依潮水的涨退互为攻守,堵截宋军退路将他们聚歼,现在只凭他们一路是难以完成任务的。
“因而事不宜迟,你马上整军准备趁潮水未退之时一举破敌,擒杀宋帝,献于君王。”张弘范肃然道。
“可……”
“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张氏深受皇恩,大汗又赐我衣甲宝剑,授予极权。那是吾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以报君恩,准备吧!”张弘范站起身怅然道。他也明知此事已不可为,但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集中全力再做一博,以尽全功。
“九哥,非弟胆怯,而是当前形势对我实为不利,兵将多有折损,再攻之下难免力有不逮。”张弘正听出哥哥话语中已有决绝之意,再次劝道,“现不若退出海口,待敌趁潮而下之时,击敌于半途,乱中取胜!”
“不可,我已讯问过降兵,他们言在破寨之时张世杰已经裹挟太后弃军而走,全赖陆秀夫勉力维持。宋军上下能战者只有张世杰一人而已,他已败走则军心不稳,想那酸儒及黄口小儿定早已被吓破胆,只要我们再攻一阵便可将其击溃,只要夺下帝舟敌兵自散。”张弘范言道,“若是我们先退,敌已有一路兵马迂回在我阵后,他们便会趁机追杀纠缠,敌大队再趁势突围,我们便不战自溃。”
“此军实乃可恶,竟趁我们激战之时潜行阵后,救下了文贼,还不如彼时将其处斩,免留后患于今。”说起身后的这支敌军,张弘正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在自己进攻正急之时在后边不断袭扰,搅得军心不稳,可派出战船驱赶少了不是对手,多了又会导致前方兵力不足,现在战事一停,他们便远远躲避。
“他们只是一支偏师,不要理会,你马上前去整顿降兵,补充不足,切记不可将他们至于前锋,以免临阵再叛,听到鼓声二通之后便发起进攻!”张弘范不想再耽搁时间,下令道。而此次进攻他们不是一无所获,仅夺取和收降敌船就有百艘之多,兵力不下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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