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陈宜中嘟囔了句,又命人去请张世杰和苏刘义等人过船议事,可听令的亲兵表情也十分奇怪,先惊后笑地领命而去。
“相爷,你的脸怎么啦?”陈宜中吩咐完毕回卧室洗漱更衣准备议事,可伺候他的侍妾却惊叫一声道。
“啊……”陈宜中一早晨见了三次鬼,急忙拿起铜镜看去,只见镜中人脸上上被人用胭脂画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细看之下却是一把滴血的匕首,刀尖正落在咽喉之上,吓的不由惊叫出声。
“昨夜谁曾进过屋子?”陈宜中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镇静下来,他用毛巾擦掉脸上的痕迹转身问侍妾。
“相爷安歇后,并无他人啊!”侍妾想想答道。
“这便奇怪了?”陈宜中推推舷窗都是栓好的,而舱外有值守的仆役,门口有守夜的亲兵,座船之上更有巡视的兵丁,什么人能潜入自己的卧舱又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在脸上涂抹,其要做什么呢?
“相爷,是不是有鬼祟作怪呢?”侍妾见陈宜中脸色几变,而门窗又是自己亲手关闭的,内室中只有他们两人,自己万万不敢在相爷的脸上涂抹的,那只有鬼才能悄然进入,想到此手脚发软颤声问道。
“胡说,本相一身正气,鬼祟哪敢近身。”陈宜中低声训斥道,可心中也慌乱起来。他清楚来的绝对是人不是鬼,此人能不惊动船上的护卫,潜入内室绝对是个高手。而其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杀了,却只留下‘墨宝’说明是在警告自己,而非要他性命。
“来的会是何人呢?”陈宜中暗自嘀咕着,又挨班想着自己最近做过的亏心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紧摆平此事,下回来人就不是在自己脸上涂鸦这么简单了,但一时又想不起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
“柳佥,昨夜是谁值守?”陈宜中又想了想这么严密的防守怎么可能有人潜入,只有内奸才可以做到,于是问值守的亲随道。
“禀相爷,昨夜是亲卫营张平,张副将。”柳佥施礼答道。
“嗯。”陈宜中点点头道,“柳佥你到我跟前也有年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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