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帅,殿下总会为些许小事生气吗?”韩振给应节严斟上茶,小心地问道,而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郁闷。俗话说‘兵者,国之大事也’,现在将这数万将士的生命和琼州的命运交到一个喜怒无常的孩子手中不免让他揪心。
“呵呵,你以为殿下会为失手跑了一条鱼生气?他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应节严摇摇头笑道。
“有感而发?!殿下是为鱼的逃脱未成为腹中餐而感到庆幸,还是为鱼儿终不免饵所诱而难过呢?”许聪也插嘴道,他同样对身上满是传奇的殿下充满好奇。
“殿下怜天悯人不假,但也不会为条鱼而烦恼。你们太小瞧殿下的胸怀了。”应节严捋捋白须道,“殿下早慧,胸有大志,一心想救国于危难、黎民于水火。但终归是个孩子,难免有力有不逮之事,如今贼酋忽必烈下令荆湖、江西的鞑子大举南下,朝廷连连失利,再次撤离广东,琼州怕也难免战火。殿下身负经略琼州大任,以一隅之地对抗鞑子举国之力,正如刚刚殿下以一孩童之身对抗湖中大鱼,一旦失手便一无所获!”
“原来如此!”韩振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是啊,琼州地处海外,地狭民稀、物产不丰,且民情复杂,历朝历代官员皆避之不及,而殿下要整军备武、筹措粮秣对抗鞑子,又要顾及民生不能征缴过甚,确实两难啊!”许聪叹口气深有同感道。
“抚帅,卑职有所不明,既然殿下也知万安、吉阳两军地狭人稀,筹措给养困难,为何不将前、右两军就近安置于琼州,那边虽然也颇为困难总归比两地要好一些,且也不必转运物资供给两军,还能省去舟车之累!”韩振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韩统制憋了很久了吧!”应节严笑笑道,“韩统制以为万安、吉阳两军地狭贫瘠,地形复杂,鞑子绝不会弃琼州而攻打两地,将前军和右军布置于此设防是劳而无功,不若集中兵力于一处败敌于琼州。而你更因此心生怨艾,以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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