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要是没有林立的哨棚和巡视的兵丁这里更像个羊圈。
这几天俘获的官兵已经陆续被送走。而这边的小岛上杀了一批,流放了一批,前天又有一批由家人缴了‘捐纳’被放走了。而今拥挤不堪的小岛上只剩下不到二、三百人,显得宽敞了很多。只要他们不离开栏围,士兵们并不干涉,默认他们自由活动。
“胡头领,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时近正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十多个人犯散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一个穿着长衫作员外装束的中年汉子,可被关了多日衣服已经沾满了污迹,散发着酸臭味儿,他吐掉嘴里的草根问身边半躺在草地上的家伙。
“趴地虎,别他娘的瞎叫,作死啊!”姓胡的紧张的看看四周脸色狰狞地低声骂道。
“好,好,胡掌柜的、胡兄,该杀的杀了,该放的放了。剩下咱们这些人留着不放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多要些钱吧!”被叫做趴地虎的家伙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道。
“别以为你穿着件长衫就真成了员外了,你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洒家还不知晓。他们关着咱们绝不是为了钱的事儿,那帅府只抄了钱、孙两家所得便何止千万,如何看得上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姓胡的撇撇嘴说道。
胡胜本是落草为寇的盗匪,前些年发了财便金盆洗手落户广州,买了个庄子开起酒坊,当起了买卖人。而那趴地虎也是什么好人,他姓秦名宝,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出了人命被充军。后来蒙古人南下主将叛降。他又杀了自己的主官挟持一帮人抢了艘船逃到海上,靠勒索过往商船过活。几年间也赚了不少,洗白了身份后当起了富家翁,看似脱离了江湖事。但混江湖的人都心知肚明,其与旧时的兄弟们并没有断了联系。
“会不会有人漏了咱们的底儿,官府知晓了咱们干过的事情?城东的方盛昨夜便被带走了,现在也没回来,不会也……”秦宝摸摸额头道。那里曾刺着字,虽然已被用秘药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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