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变得僵硬,知道他紧张了。拍拍他的手示意给自己换杯热茶,同时暗示他说话小心,以免说岔了。
“是啊,当时那些亲卫们还嫌几个铜缸太沉,不愿意搬,还被殿下给骂了一顿。”王德也是个好演员,得到殿下的暗示立刻镇静下来,吩咐小黄门重新给大家上茶。
“那既然都是些没有用处的家什,殿下又何必装上船,浪费运力。”江璆却不相信,又问道。
“你可知当日在甲子之时,府中数千人人饥餐露宿,每日以发霉的稻米为食,有一遮风避雨之地都觉奢侈,更不敢想着能睡在床上,有一袭薄被避寒。这些江翊善眼中的粗物,却是许多人梦中都不可求之物!”刚才还笑嘻嘻的赵昺突然沉下脸道。
“江翊善生于宰相之家,又颇有家资,当然看不上这些粗物!”王德冷哼一声帮腔道,“为了能让众人有个栖身之地,殿下将行在都让了出来,一些义勇能在门洞中得到一地都是千恩万谢。为了让大家吃饱,殿下将太后和陛下赏赐的金银器物都换了粮食,殿下几次为不能为将士们配上衣甲而伤心落泪,最难之时殿下恨不得将身上的衣物都当了以解燃眉,这种日子江翊善怎会知晓!”
“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江璆被两人连疾带讽搞得措手不及,但觉得还是要分辨一二,不要让殿下产生误会。
“哼,当日本王欲将敌帅衙中的一应之物作为战利品收缴入府,你们却说本王如此有失体统,丢了皇家的颜面。好,本王听了!可你们想过没有,琼州贫苦,财政困难,我们数万人前去,吃穿住行如何解决?难道还要强占民宅,鸩占鹊巢,让他们腾出地方来给我们住吗?本王没有那么狠的心,也没有刮地皮的本事!”赵昺脸涨得通红,冷哼一声道,“本王从逆贼家里搬点你们眼中无用的废物,还得担心你们没完没了的劝谏、教训。现在偷着装上船,你们还要不依不饶的问,好像本王犯了多大的罪过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