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是个民营企业的高管,知道政府省政府的门朝哪开,里边都有谁也知道,只是如何组织运作那是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将王府当企业管理了。想着那时自己即便见个底下个的小科员也只有陪笑陪酒的份儿。而现在,哼,他们这级别不过是府里的一个刚入流的胥吏,自己都不认识他们,自然更谈不上了解,也只能听从应节严的安排,鸡啄米似的点头。
“殿下坚持再停留几日,准备如何安排?”王爷坚持不走,应节严急也没办法,但几万人敌人鼻子底下吃喝总不是事儿吧!
“先生,新拨付的兵丁成分复杂,有的也沾染了诸多军中恶习,因此我想用几天的时间进行整训。以免做出骚扰百姓,违反军法之事,到时妄自送了性命!”赵昺说道,他觉得不搞个岗前培训自己心里总是不踏实,自己如此也算是有言在先,留下的你就端上自己的饭碗,以后就得听自己的话,否则就得军法从事。而自己先君子后小人也可减轻点心理负担,给你机会了,你不走届时丢了性命也就别怨我了。
“殿下想如何整训?”应节严问道,他也十分好奇,别人都是强征壮丁,其却要人家来去自愿,这个方式真够稀奇的,而更好奇殿下如何在短短几日内让那些兵痞听话。
“前便已有先例。首先明军法,定规矩,愿者留,不愿者走。这样做虽然可能损失些兵力,但也可清除军中不稳定分子,免得平日带坏军中风气,战时生出乱了,而兵也是贵精不贵多。”赵昺想了想说道。
“嗯,殿下说的有理,规矩如何定还请殿下明示。”应节严点点头认可了殿下的说法。
“家中独丁无后者,不留;父母年迈,弟妹年幼,不留;上有父母,下有年幼儿女需赡养者,不留;以上者给资返家。”赵昺说道,“除府中原有八律外,明告众军新军薪饷标准,足额按时发放。旦有军功、伤亡皆按朝廷律例推赏及抚恤。”
“战时不听将令者皆斩;预时不到,贻误战机,主将皆斩;临阵脱逃,逃一人满伙皆斩。逃一伙,满队皆斩;丢主官者,伙长斩一伙。队长斩一队。指挥使斩一指挥;杀良冒功者斩;****妇女、劫掠百姓、杀伤平民、擅入人家者,不问缘由皆斩,主官同罪;贪污、克扣军饷一贯者斩……我想到的暂时就这些,先生可还有补充?”赵昺一连说了六个皆斩,似还意犹未尽地问道。
“殿下,这是不是有些太严苛了?”应节严听了苦笑着道,前几条听着让人还觉温暖,可后边的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行连坐之法,一人犯错众人皆斩。
“先生,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否则不足以正风气,振军威!”赵昺端起茶杯喝口水悠悠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而已,根本无视一脸愕然的应节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