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同乡来看我,说宫中连续几日正向船上搬运财物,准备撤离,可咱们府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府门前的操场上在操练休息的间隙一队士兵围坐一圈扯着闲话。
“张晋,你那同乡是亲眼看到的?”牌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没有,他是听一个守卫宫城的兄弟说的,那个人和宫中的一个小黄门相熟,偷偷告诉他的。”张晋神秘地说道。
“哼,八成又是谣言,你那同乡我也认识。他是殿前军的不假,可守卫宫城的乃是皇城司各军,他们都是从临安护驾而来的,如何会认识你那兄弟?”牌头冷哼一声说道,“再者宫中内侍不得与外臣相交,一个小黄门给他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将宫中之事外传,这话又不知道转了几人才传到他的耳朵里,屁大点儿事也成了天大的事情了。”
“牌头说得对,前几天还说鞑子已经过了汀州呢,结果却是汀州鞑子集结是准备撤离,反而是文相的督府军欲进兵。”一个士兵拍了下张晋的脑袋说道。
“以后这种话不要瞎传,参议局每日都会宣讲当日时事,比你那兄弟的消息要可靠的多!”又有人不屑地说道,现在府中的参议局的人员都会在晚上到各指挥通报近日国家所发生的事情,对于时局比较清楚,了解当前敌我大致状况。这样一来,正因为知道反而对于眼前的危险不那么紧张,对于这种传言有了一定免疫力。
“即便朝廷要撤离,府中也不是没有安排,咱们也已经演练过多次了,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半日全府上下便能尽数登船出海,还怕将你丢下不成!”旁边一个军士说道,又引起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战局瞬息万变,而府中也针对可能发生突发事件做了预案。撤离只是其中一项,对撤离路线、各部登船先后顺序,哪一部负责警戒,哪一部负责殿后都做了详细规定,而各艘船上不仅配备了值守的水手,还都储备了可食十日的粮食和饮水,可谓万事具备,因而大家对此都不担心。
“再说你们看殿下不还在吗!他小小年纪都不怕,咱们又有何担心的。”牌头指指坐在府门口看军士们演练的殿下说道。
“是了,殿下能呼风唤雨,预知休戚,若是有事情要发生,他怎会如此悠闲。”张晋欠身看看说道,王爷在疫船上的神奇府中上下早已传的无人不晓,见证此事的又不是一个人,因此无人不信,而大家看见王爷还在,那比吃了定心丸还舒坦。
“晓得就好,前些日子还说殿下要出质蒙古,那可是九死一生之事,你们都吓的吃不下睡不着。可殿下不但给咱们发了薪饷,还换了新衣,不曾有一丝慌乱。为啥啊,那是殿下早就预测到议和必定失败,出质蒙古就是没影儿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不要瞎想,只要跟着殿下走没差错。”牌头指指手下的兵信誓旦旦地言道,众人看向殿下都重重的点点头。而殿下似乎也看到他们,也笑着颔首致意,让大家是一阵欣喜,可他们却不知其心中是苦不堪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