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富贵人家的宅院,瞅着也算富丽堂皇,却难掩乡土间土豪的俗气,可如今成了成了大宋落难帝后的栖身之所,不免心中伤感。
赵昺四处瞅瞅,他们来的早了些,‘宫门’还没有开,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几拨同样早来的人在等候,他瞅瞅挑着的灯笼都是些不认识,甚至闻所未闻的人,便也没了兴趣又坐回轿子,却没有命人落下轿帘。
“哼,柳佥这东西居然投靠了左相府。”正当赵昺百般无聊的时候,站在轿门旁的倪亮突然恨恨地说道。
“柳佥?”赵昺随着望过去,只见有一队人从他的轿前走过,从挑着的灯笼上看正是陈宜中,而在轿前护卫的正是曾入选自己亲卫队中人,他看着面熟,名也熟,却对不上号。
“殿下,正是这厮,他前几天突然说家中老娘病了,要回家侍奉,我看他哭的可怜便准了,还给他两贯钱的盘缠,没想到却是叛了咱们王府,攀高枝去了,待我去教训教训他。”倪亮是老实人,待人诚恳,脾气也不错,从不因为自己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仗势欺人,但最恨别人骗他,说着便要上前。
“算了,人各有志,强留也没有用,由他去吧!”赵昺抬手阻止了倪亮说道。
“殿下……”倪亮显然有些不甘,但又不敢违命,脸色不免难看。
“倪亮,不要忘了府中的规矩,愿走者不留,不要多事。”赵昺当然清楚其心思,又恐他冲动之下坏了事情,沉声说道。倪亮见状也只能瞪着装着不识的柳佥从自己跟前走过,拳头攥的叭叭响。而他却面色依旧,还冲从自己轿前经过的陈宜中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前等待上朝的官员越来越多,看着卫王府的轿子大家或默然,或惊奇,有的人上前拱手示意打个招呼,有的寒暄两句,更多的人只是绕着走,反正没有人对他表示亲热。时辰到了,宫门打开,大家陆续进宫。
按照规矩,官员的随从是不能进宫的,王德只能将王爷送到宫门口,他还嘱咐相熟的小黄门多加照看。赵昺此时却毫不在意,自己是大宋唯一的亲王,论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论品级是朝中一品大员,当然还是个孩子,即便做出些不会规矩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多言的。而宫中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在自己家里更不用怕任何人。
“卫王殿下,请不要再前行。”按照前世看戏的经验,王爷都是要靠前站的,赵昺便径直向前,眼看要到头了,却突然被人叫住。
“嗯?本王……”赵昺抬头看看其衣服只是个不大的六七品小官,他知道这是负责排班的巡殿御史,皱皱眉询问道。可他看看一脸公事公办的御史,瞅瞅看看周围默然的众人,却无人出声,这突然的变故让赵昺有些无措,刚刚还是意气风发的他也不免沮丧,想想这朝廷本是赵家的朝廷,居然对当朝亲王如此态度,心中不免悲凉。
“殿下,这边来!”
“哦,你是……”正当赵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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