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个具体的计划和方案。
“怎么还不睡?”此时黄韵芝不知怎么醒了过来,她拂了拂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抬头看着在那里瞪着两个眼睛瞅着天花板的杨朔铭,柔声问道。
杨朔铭低头看着她黑夜里亮如晨星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选择学医?能告诉我吗?”
听了杨朔铭的话,黄韵芝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为了我娘。”她低下了头,伸出手抚摸着杨朔铭赤裸的胸膛。
“噢。”杨朔铭立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他想要让她摆脱忧伤的往事,立刻开玩笑似的问道,“你生得这么美,就象仙女一样,你娘也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嗯。”黄韵芝点了点头,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现在还记得,我的小时候,爹就愿意看娘梳头,抹油,敷粉,施胭脂,我也在一边看,等娘梳妆打扮好了,爹看我盯着看娘,就笑着问我:‘娘美不美?’我就答:‘美。’爹又问:‘怎么个美法?’我又答说:‘就象是从墙上的画里走下来的。’爹笑得不行,又问我:‘你见过谁家的媳妇比娘还美?’我就答:‘没有见过。’爹和娘这时就笑着抱住我,亲我……”
杨朔铭静静地倾听着她讲述往事,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对年轻的夫妇和女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美景。
“……记不住从什么时候开始,娘开始咳嗽了,娘的脸色变得红润,身子越来越纤细,人显得比往常更美了,但爹看着娘,却一天一天的忧郁起来,并不让我总缠着娘,娘也不让我接近她,我很奇怪,就问爹,娘到底怎么了?爹哭了,说娘得了一种病,得了这种病的女人会变得越来越美,但人也会变得越来越瘦,不断的咳嗽,最后吐血,死去。这种病得了就治不好了,而且还会传染,爹说不让我接近娘,是因为怕娘把病传给我……”
杨朔铭听了黄韵芝的讲述,立刻明白了她的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她母亲得的,应该是在当时俗称“肺痨”的肺结核。
这种病在现在这个医药卫生条件还不发达的时代,基本上属于难以治疗的绝症。
“……娘的身子越来越弱,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每一次咳嗽都险些晕过去,娘的丝巾上经常会染上一丝一丝的血丝,爹不断的花重金请医生给娘看病,药吃了那么多,但娘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爹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爹总是安慰我,说娘的病会好的,但我能觉察出来,爹和我一样害怕娘会离开我们……我怕极了,我想治好娘的病,我拼命的翻家里的医书,找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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