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囊处也都长出令人疼痛的小水泡。这是由于他们坐在了受到芥气污染的地上,毒物渗进皮肤引起的。英军的一位化学战顾问想收集一些芥气炮弹的碎片进行分析,他试图带走打进他手臂的弹片,但弹片上的毒剂液滴穿透了他好几层衣服,使他的xon部和手腕、手臂也出现了水泡。”
“野战医院里挤满了伤员。在遭到芥气袭击两天后,我军出现了第一批死亡者。芥气中毒后的死亡过程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它没有特效yà可以进行治疗,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其发展。在这些重伤员中,有的直接死于毒剂烧伤,有的死于毒气在喉咙和肺部造成的糜烂。所有的伤员们不停地咳嗽,痛苦而虚弱,许多人由于中毒,支气管的粘膜剥离,有的人甚至完全剥离,成了一个圆筒;有的受害者死时气管从头到尾完全粘住;有的尸体在解剖时,在场的人仍能感到从中散发的气味对眼、口、喉、鼻和脸部有明显的刺ji。”
“我记得我那时站在一个经过解剖的受害者周围,他虽是天前中毒的,但大家发现毒效在他死后仍在起作用,他的喉咙和声带红肿,气管里充满了稀薄泡沫状液体,左肺分泌液中渗入了近2公斤的脓血,此时的肺已超过正常量2倍,o起来硬邦邦的,心脏也充满了血水,比正常的重一倍,脑表面的血管生出了无数小气泡。特别的吓人。”
“有一位中尉,39岁,叫张忠亮,和我一样是医官,他是在中毒10天后死亡的,身体出现大面积微棕sè的sè素沉着,只是手腕上原来戴手表处没有;面部和yin囊部位有明显的表皮烧伤;整个气管和喉咙的下部包括声带都被微黄sè的粘膜裹往;支气管充满了脓液;右肺大面积萎缩,剖面有无数的气管肺炎斑点,呈灰sè,斑点中有脓液,很多脓液已经流出支气管外形成固定的脓泡;肺部充血并有脂肪;脑组织由于水肿而大量充血。”
“德军在伊普雷首次用芥气攻击获得了很大的成功,迫使我军将进攻计划推迟达两周之久。在以后的9天里,德军几乎每晚都对我军进行芥气攻击,继续破坏我军的进攻准备,挫伤我军的进攻锐气。此期间,德军向我军阵地倾泻了100多万发芥气炮弹,造成我军和其它协约国部队共计2万5000人中毒伤亡,这个数字几乎是一年前所有毒气袭击所造成的伤亡数字的总和。到第一周末,卫生队所收容的中毒入数是2934人;到第二周末增加了6476人;到第三周末,又增加了4886人。”
“虽然芥气造成的死亡率只有百分之一点五,但一个中毒士兵至少要离开战斗岗位两到三个月,甚至长,受害者的呼吸系统和皮肤还常常会出现二次感染。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数以千计的人由于芥气中毒而领取残废津贴。而且由于芥气能持久起作用,在伊普雷遭芥气沾染过的区域仍很危险。象炮弹坑、战壕角落形成的芥气毒液坑会使触及者中毒,还能污染水源。冬天,它象水一样结冰,潜伏在泥土里,次年un季大地解冻时,它又会活跃起来,使人中毒。因此,不光是污染后的战壕不能再使用了,甚至在这种污染地带上通过也必须采取严格的措施……”
“这真是太可怕了。”程楠叹息着点了点头,她现在明白为什么丈夫会对这种毒剂有着梦魇般的印象了。
“第二次凡尔登战役之后,德军元气大伤,因为咱们和美军的加入,战争双方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xin的变化。德国人为了挽回败局,又连续发动了五次大规模的攻势行动,但都无济于事。而后咱们的军队也有了这种武器,炮兵开始用美国人提供的同样类型的毒气弹对德军阵地、指挥所、通信枢纽和后方目标进行猛烈的袭击。”
“在转入总攻的时候。我们和德国人都继续大量使用化学武器。据1918年10月的统计,包括我军在内的联军伤亡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二是化学武器造成的,其中主要是芥气中毒。”
“1918年是大战使用化学武器多的一年,无论从规模、种类和方法都达到了高峰。而且大量使用了芥气炮弹。几乎到了每战必使、每天必用的惊人程度。”
“在收复比利时的战斗中,因为化学武器使用得太多,毒气烟云弥漫大地。我的衣服、手套和皮靴落上了斑斑点点的小液滴,随后身体突然感到不舒适,嗓总在发痒,眼睛里像是撒了胡椒粉一样火辣辣的一阵阵疼,虽然我没有倒下,但浑身刺疼难忍,两眼模糊不清,跌跌撞撞从阵地下来。当时我的眼睛烧得象壁炉里通红的煤块。后来变得失明,周围一片漆黑。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当护士小姐看到我身上巨大的水泡时,吓得哭了起来。你看到我胳膊上的伤疤,就是那次战斗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