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是不错，没必要重写。可是，于书记既然要她重写，就表明这材料根本不合格，如果不重写，恐怕就没法过关。
她想找高得成，可是，高得成下校采访去了，于是，就只好让付英帮她提意见和拿主意。付英把文章看了一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她自己的文字功底也很差。但她却煞有介事地对冯玉涵说，写文章首先要把握领导的意图，然后再了解领导的口味，就跟请领导吃饭一样，他明明喜欢吃猪肉，可你却要给点牛肉，结果，花了钱，费了力，还不讨好。
冯玉涵说，请领导吃饭，这我懂得该咋办，可是，写文章我就不知道该咋样把握领导的意图和口味。因为写文章要比请领导吃饭难得多。
付英就说，这也是一门学问。平时你要多多留心领导的意图，多听领导的讲话，看他喜欢用什么词，讲什么话，时间久了，就能慢慢地摸清领导的脉博，知道他的意图。
可是，冯玉涵既不喜欢听领导讲话，也不想去摸领导的脉博，所以，她觉得付英这话对她来说等于白说。
到了下午快下班时，高得成才从外面回来，见冯玉涵正趴在桌子上，埋头冥思苦想着，就问，干嘛呢？
冯玉涵一脸的苦色，说，我把党课材料让于书记看了，他说不行，必须要大改。可是，我把材料看了好几遍，觉得文章写得就很不错，根本没必要重写。
高得成悄声对冯玉涵说，这材料是我从网上下载的，是人家中央党校研究室的权威写的，谁敢说写得不好？
冯玉涵一惊，说，那这咋办？于书记非说要重写。
高得成说，别理他，他是在故意刁难你。接着，他又说，他这招数我可是领教过多次。前年，我从学校刚调过来，他让我写职代会报告。我写好了，交给他，他就让我修改，我一连修改了七八遍，可他说还是不行，我问他哪里不行，他就给我说这里不行，那里不行，把我说得都不知道该咋办了。那些天，我真是愁得没办法，晚上都睡不着觉，我甚至在想这个秘书我不当了，还是回学校教书去。可是，后来，有人告诉我说，你别着急，你把那报告重新打印一遍，放在抽屉里，等他跟你要时，再拿出来。我就照着这办法做了，果然，到了要征求职代会代表的意见时，他就跟我急着要报告。他一连催了我两三次，我才把报告交给他，他一看就说我写得不错。其实，我一个字都没改。而且，我也知道这报告他事先就没咋看。
冯玉涵就问，可他为什么要这样？
高得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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