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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清醒却又烦恼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也就是在我在精神病医院待了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又做了梦,梦里我看到了朵朵,她一到我面前,啥话都不说,就给我了响亮的一巴掌,打了我之后,她才厉声道:“废物!”
我:“我不是!”
朵朵:“不是废物你就不要躲在精神病,到外面去!”
我:“我捅人了,我怕!”
朵朵:“怕?你都敢自杀,连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说到底,你还是废物,无可救药!”
梦很短,却是那么那么的深刻,眼看朵朵走了,我挣扎着大吼大叫,想留住她,但却总发不出声音,等我好不容易喊了出来,我却醒了,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一个梦,但为什么,它那么的真实?甚至我的眼睛都还挂着残留的泪水,脸上也有着被扇过的麻辣辣的疼。
这个梦,太真实,真实到我清清楚楚记得朵朵说过的话,她说的确实是,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我真的有必要待在精神病医院孤独终老吗?这样不仅荒废了自己的人生,还连累了林叔,要养我这么个废物,最主要的,我实在不想让朵朵看不起,朵朵是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子,她曾经讨厌我的丑只是表面,或许,她更讨厌我的懦弱无能,如果她回来了,她看到我在精神病医院,她一定会更瞧不起我,也会怪我拖累了林叔。
想着想着,我心里的主意慢慢的坚定了,我不自觉的走下了床,来到了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的心忍不住一突,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胡子也老长了,不满二十岁的我,看过去却仿佛有四十了,我都不由的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这张奇葩的脸,我真没法再看下去了,连忙离开了镜子,拿出手机,拨给了林叔。
电话里,我就一句话:“叔叔,我想回家,来接我回家!”
林叔的速度快的我都咋舌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杀到医院来了。
一见到我,他就激动的不得了,声音都颤抖了:“赖子,你好了?”
我淡然的点点头,道:“嗯,我想出院了!”
林叔的老泪再次纵横起来,他兴奋的一把抱住了我,不断道:“好,好,好!”
许久,他才松开我,并大叫着:“医生,医生!”
医生来了,林叔跟他们说了我的情况。
医生再给我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并问了我很多专业的问题,一切都合格之后,才给我开了证明,允许我出院。
出院手续一办好,林叔就领着我往家走了,一路上,林叔的话不断,说他这些日子都愁坏了,都没脸见我父亲,这事他一直瞒着,没跟我牢里的父亲说,都不好意思说。
平时话不多的林叔,这一次,一口气说了很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但我没怎么说话,只用微笑来回应一切。
回到家,林叔买了挂大爆竹,为我接风洗尘,还亲自下厨,为我做饭。
而我,直接去了洗手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一小时后,才出来,感觉浑身都轻松了,有种脱胎换骨的爽快感。之后,我便和林叔共进午餐,正常人的生活,是另一种滋味的幸福。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和林叔过着正常而温馨的生活,林叔还不太放心我,这两天都没去工作,一直陪着我,形影不离。
到了第三天,我适应了正常人的生活,也开始用坦然的心来面对现实,于是,晚饭过后,我直接问林叔:“叔叔,我班的王亚东怎样了?”
林叔看我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由的一惊,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然后慢慢的跟我说起了学校的事。
原来,那天我刚好掉在了消防队铺好的消防气垫上,才捡回了这一条命,而王亚东,也没有死,不过他伤的不轻,一直在医院躺着,至于现在有没有出来,林叔不知道。
本来,这事没法轻易过去,但一方面学校不敢把事闹大,一直压着,另一方面,我确实被诊断为精神病人,况且还是王亚东欺人在先,所以我不需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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