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还不如在此地待着,我留下吃食和水药,等过了这三两日的风头便回来。”
凤念蓉听的眼底微亮,可赵弋双眸微眯,“不过嫣儿不能留下。”
凤念蓉愣住,朱嫣则微松了一口气。
“为何,殿下,殿下可是只舍得妾身的性命,不舍得嫣儿?”
赵弋眉头微皱,“人人皆知我身边有两个女人,若只瞧见你一个多半不会怀疑,可刚好看到两个女人独居,岂非嫌疑更大?”
凤念蓉牙关一咬,越发抓紧了赵弋的衣袖不愿松手,她知道,赵弋既然说了出来,便定是作数的,他真的要把她独自一人留下……眼风扫向朱嫣,凤念蓉满心怨毒,她才是世子夫人,可从一开始她便没得过赵弋的宠爱,本以为和她作对的是赵弋心中的凤朝夕,可谁能想到,最后得意的却是这个她从未放在心上的贱人!
凤念蓉拳头紧紧握住,忽然开始后悔当年的把戏,若是不扯破朱嫣的秘密,若是让朱嫣合愿许了旁人,是不是今日就会不同?
凤念蓉语声艰涩,“殿下……当真会回来?”
赵弋蹙眉,他即便不喜凤念蓉,可时至今日,他也从未想过弃了凤念蓉不顾,点点头,他语声郑重道,“自然会回来!”
凤念蓉喉头梗着,她知道改变不了赵弋的念头,亦知道唯有如此以退为进才是最好,可她真是太不甘心了,太不甘心了!
“姐姐莫要担心,殿下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食言过?”
朱嫣走过来,语声温柔的交代,“柜中还有面饼,水也是打好的,姐姐在这里等着我们,三日之内,我和殿下一定回来。”
凤念蓉定定的看着朱嫣,朱嫣站起身来紧声道,“殿下,快走吧,耽误不得了!”
赵弋起身,颔首,又看了凤念蓉一眼,提起一旁的长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朱嫣小心翼翼的将凤念蓉的被角掖好,又将边角压的实实的,这才起身跟了出去。
门一关,无边的黑暗将凤念蓉包裹了主。
她信得过赵弋说话算数,可听着两人脚步声渐远,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淹没,她张了张嘴吧,想奋力的喊住赵弋,可刚一张嘴便又是一串剧烈的咳嗽。
走出这处只有三间矮房的小院,赵弋一把拉住了朱嫣的手腕,朱嫣看着赵弋,心底到底还算安稳,可回头之时,看着越来越看不清的院子,她眼底的恨怒一闪而逝。
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可以自私恶毒,死性不改!
“北府军追查嫌犯,开门开门!”
没走出多远,几声刺耳的呼喝和拍打门声穿过风雪落在了赵弋和朱嫣耳边,赵弋脚步一顿,朱嫣也面色一变,她们这处小院在这条街的最里面,要走出去,必定会惊动这一群前来搜索的北府军。
“殿下,殿下从上面走!”
赵弋武功高强,自然能翻墙跃屋,可朱嫣呢,若情况不紧急,自然能带着朱嫣,可眼下风高雪大,多半会弄出动静来。
朱嫣一把扯出包袱里的香囊,然后将大包袱一把交给赵弋,推了他一把,“殿下先走,在前面街口等着嫣儿,嫣儿有法子瞒过他们!”
朱嫣成竹在胸,赵弋纵不放心也没法子,点点头,一跃上了房顶,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朱嫣理了理自己头发,笼着手一路小跑的朝前而去。
“前面是谁!站住!你!过来——”
朱嫣被叫住,一脸惊疑,小心翼翼的往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北府军面前去,北府军几人一看是个拿着香囊的朴素妇人眉头一皱,“你家住何处?大晚上怎在外?”
朱嫣脸被冻得通红,眼底满是畏怕,小声的道,“民妇就住在前面第三个院子,家中老母夜咳不止,民妇正要去外面的药铺为老母抓药。”
说着亮了亮香囊里的几枚铜钱,那几个军爷看了一眼朱嫣,只见朱嫣一身粗布素衣,抄着手畏畏缩缩的样子实在是个寻常的憨厚村妇,和他们要找的人相去十万八千里,何况若真是犯人知道风声逃跑,怎连个多的衣物都不带,这么冷的天,走出城一夜便要被冻死!
一个首领样的军爷点了点头,却忽然亮出了一张羊皮画,“你可有见过这三个人,这是朝中正在追逃的嫌犯,若是见过,可要说出来!”
画上是模样干干净净一身华服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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