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存活下去的感觉,他要疯了,疯了。
他一力气也没有了,走不动了,身体向下慈,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潮湿的田埂上,双手抱着双腿,头埋在双膝之间。
正巧,姐姐和姐夫去菜园里弄菜回来,发现了弟潘启贵,两位老人弄不动,只好叫人将板车拉了回家。
有人说:“感赶送医院吧。”
“他的病药是治不好了。”姐姐说。
“是不是叫苹姐来呀。”苹姐就是王丽苹。
“上回得病就是她送去北京的。”又有人说。
“不用再麻烦人家了。”
“那怎么办?”
“你们都回去做事吧,有老姐在,我弟没事的。谢谢你的帮忙。”
众人走了。
打了一盆水,给潘启贵洗洗,擦擦抹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潘启贵说:“唉,你想的人,你见了未必要,你要的人未必是你想的。”
潘启贵的姐夫听了一头乌水,不知所云。
“你是在念经,还是咒语?”
“你不懂,滚一边去,他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
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也得相思病。好像只有年轻人有这种病。
“可怜的弟,姐能怎么办?”
“按道理他不会呀,他有水平可以疏泄,将感情升华,投入艺术创作上。他不是写诗吗?”
“最近的事,你也不晓得,就在这里瞎叉。”
“是电视里说的。”
“他是写诗,写诗就没事,可是最近他不写诗了,他玩起了微信,成天同一个女人聊天,就把我弟聊成了这个样子。”
“她们还在聊吗?”
“没有聊了,女的突然停了,可能有十多天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他姐,我怎么不知道。”
“早知道,就得早防着点。”
“唉,我一个老太太,那里知道许多。”
“你得同我说说,在电视看过许多这样的事情。”
“现这个样,你说怎么办。”
“办法是有,要等他醒过来。”
“很有可能几天几夜为了这事没有睡了,我可怜的弟。”
“你这个老太婆也是的,明明知道的事不说,到了严重了,哭也没用,这叫单相思,利害时同精神病人差不多。”
“你别吓我,有这么严重?”
“我是说到了严重的时候,他可能还没有到吧。”
“都是那个高红英给害的。”
“高红英不是离婚了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跟她的关系大着呢。”
“她来都没有来一次,跟她有关系,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她上次来过,对我说,她还想复婚。我想也是好事,可是她一直在同潘启贵用微信聊天。”
“聊天女人就是她,潘启贵不知道。”
“是啊,你看这事给闹的。”
“启贵想的是聊天的女人。”
“是啊,这世界怪事太多,什么微信聊,也不知聊些什么。”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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