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一起出门。
他们坐着马车,行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布坊的库房所在地,那里站着好几个人,个个弯着腰低着头等候在那里。
楚瑜扶着楚玉下了马车,在蜀洲布坊张管事的带领下,进了库房。只见,库房里面,确实堆满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丝绸。丝绸上,还能看到被水浸泡后所残留的污渍。库房的地面上,虽然经过了清理,可是,仍然能够非常清晰地看出染料浸染的痕迹。
楚玉抬头四顾了下,库房的屋顶上的青瓦一看便知是新加盖上的,而四面墙壁上,也是重新粉刷后的样子。
想来,那场暴雨定然十分猛烈,以至于这看着非常结实的库房,竟然经受不住它的洗礼。
楚玉走到那堆积着丝绸边上,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上去。虽然经过连续暴晒,丝绸早就变干了,可是,被水浸泡后的丝绸手感与崭新的丝绸相比,明显粗糙了许多。
耳中听着张管事再次重复那晚的情形,以及后来他们对于这些丝绸的抢救措施,楚玉回头看了楚瑜一眼,见他只是听着,并不说话,而那立于一旁的张管事,额头早已挂满了豆大的汗滴。
楚玉心中同情张管事的同时,更加替楚瑜心疼。哎,这批丝绸的损毁情况,哪里像他昨天告诉她的那样,比想象中好多了,明明是比他所说的情况严重得多,好不好!
他竟然还拦着不让她来,如果她不亲自来,她楚玉敢说,这个世上,除了她之外,再无人能有本事,将这批被染得乱七八糟又被污水浸泡过的丝绸,给好好利用起来,最大程度的降低损失。
楚玉继续往前走着,她打算仔细看看这些丝绸及其他优质布匹的染色情况,当她拒绝了福贵的帮忙,准备亲自翻看时,不料,斜里伸出一双修长的大手,原来是楚瑜来到她身边了。二人合力打开布匹。
楚玉一边检查着布匹,一边命福贵寻来纸笔,她叙述,由福贵记载。
楚瑜则静静地站在楚玉身边,看着她仔仔细细地清查着,不时替她翻开她想看的布料,偶尔回答一下她所提出的问题。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中间,楚瑜几次强迫楚玉停下歇息。
“呼,终于分完了。”楚玉转了转脖子,扭了扭腰,猛地呼出口气。
她看着身后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各种面料,心情稍稍变得轻松了些。
那些面料,被按染色轻重不同,分成了好几堆,都按楚玉的要求,作好了标记。而详细的情形,楚玉已经作到心中有数了。刚才在翻看的过程中,她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只等回家之后,她将那些想法描绘出来,再同楚瑜好好商量商量。
楚瑜刚刚码好最后一匹面料,此时正侧过身体,轻轻地拍了拍手,他手中的灰尘顿时飘向了空中。
“啊,阿嚏!”楚玉十分不爽地揉了揉鼻子,怨念的目光直视着楚瑜,皱着鼻子嘟着红唇道:“哥哥,你真讨厌!拍手不会去门外拍呀,非要对着我,害我吃了不少尘土!你是不是为了省午饭,才故意这么做的呀!”
“呃,玉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瑜十分抱歉。
他基本没有做过这些锁事,就连手上沾有尘土的情况,亦是十年发生不了一回,今日破天荒地屈尊搬布匹,还真是他打从出娘胎来的头一遭。
是以,当他见到手中满是尘土时,直觉地就想将它们拍干净了,哪里能想到楚玉偏巧这时向他走来。
楚玉微扬着小脸,俏皮地说:“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好了。不过,中午你得请我吃好吃的。”
“没问题!玉儿,你想吃什么?”楚瑜答应得很爽快,就着福贵端来的水盆,仔细地清洗着手指。
楚玉拿起福贵肩膀上的干净毛巾,递给楚瑜,大眼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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