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样了,经过这场伤病后,他变得,变得有些深沉起来,动不动就陷入沉思,似乎脑子里总有想不完的事情。
但这对她来说,意义不大,她关心的是杨天风的身体。趁着杨天风对她又重新热乎起来,争取怀上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这就算在杨家彻底立稳脚跟了。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瘦秀椭圆的脸,肤色略显苍白,薄薄的嘴唇,短短的小胡须。
杨天风在镜子中仔细审视着这张面孔,轻轻摇了摇头,男人吗,这脸怎么多了些柔弱之色,少了些阳刚之美。晒得黑一些,是不是更好?或者胡子留长些,还是将眉毛涂成板刷?
“天风,宗老来了。”孟秋兰从外间屋走进来,向他禀告道。
“快请。”杨天风放下手中的镜子,起身相候。
由于对周来山的印象变坏,让他回想起很多宗老对他说过的话来,仔细思考之下,他发觉可能真的如杨老太太所言,宗老说的都是逆耳忠言,在周来山的殷勤和谄媚背后,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宗百川迈步走了进来,他已经年过半百,鬓发斑白,虽然极力将腰板挺直,也掩盖不住他的衰老之态。
寒喧了几句后,杨天风和宗百川都坐了下来,孟秋兰奉上茶水,侍立在杨天风身后。
嗯,神色看起来还不错,虽然脸还是苍白的,透出病态。宗百川打量着并不陌生的杨天风,却发现杨天风的眼神里少了往日的那种冷淡和疏离,多了些温暖和期盼。
“宗老,天风年少无知,往日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杨天风举起茶碗,向宗百川示意,“天风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不敢,不敢。”宗百川赶紧说道:“少爷言重了,老朽可担不起。”
“担得起。”杨天风郑重地说道:“记得您刚到杨家的时候,我才十二岁吧,在治家处世之道上,可是得您不少教诲。这一晃,都十四年了。”
“是啊,十五年了。”宗百川点了点头,静默片刻,他感慨而又带点伤感地说道:“老太爷的知遇之恩,我是没齿不忘。只是――”宗百川深深地叹了口气,祈祷般地垂下了头。
杨天风默默地看着宗百川,脸上的皱纹和斑白的鬓发越加衬托出他的龙钟老态。刹那间,一连串的往事浮上心头。
宗百川早年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在仕途上打拼却是失意连连,后来回到家乡曲龙镇,投靠了杨天风他爹杨宗敬。仗着他的知识,他的机警狡猾,以及对杨家的忠诚,帮助杨宗敬创业发达。
是他,劝杨宗敬趁着匪乱拉武装,巩固杨家的地位;是他,帮着杨宗敬从拉民团开始,逐渐掌握了几百人的枪杆子;是他,建议杨宗敬建修枪厂,逐渐摆脱外部依赖;也是他,给了杨天风很多有益的教育,积极鼓励他去日本士官学校留学。
而且,杨天风在外留学,或者说是在外面游玩享乐的几年里,他尽心竭力,帮着杨老太太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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