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都来侯爷的封地置办产业了,却没有知会侯爷一声,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他作为长史,是侯爷心腹,可居然隔了这么久才知道,还是因为一个瓦剌人找上门来,他觉得蹊跷才去查到的,这已经是严重的失职,这次他可要惨了。
侯爷自从身体中毒之后,脾气就变了,以前是冷峻寡言,如今也寡言,但脾气却很大.......
果然,东方承朔眉心隆了隆。不过,他却并未发火,只沉默着,神色阴沉不定。
曹彬硬着头皮解释道:“荣侧妃是三年前命人在此地买下的荒山,建了这处庄子,庄子没什么特别的,五个小山头,一共有四百一十亩山地,这三年来这庄子里的人也很老实本分,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只安静的在里面种葡萄,今年是陇原庄的葡萄第一次熟。”
东方承朔没有打断,曹彬继续解释,越说越琐碎:“听说一亩地能产葡萄上千斤,这还是第一年,之后五年只会越来越多,这成千上万斤的葡萄他们却并不准备出售,都是要自己留着的......”
实在无话可说了,他才悻悻的闭了嘴,等着东方承朔的发落。
这时,侯府门口的守卫进来了。
“禀告侯爷,门外一个自称是绰罗斯·蒙哈木的人求见。”
东方承朔跟几个副将挥了挥手,几人拱手告退,他才道:“让他进来!”
他倒要看看此人玩的什么花样!
等东方承朔换了身常服后过来,看到在大厅里等候的男人,还真是吃了一惊。
“是你!你就是那个什么绰罗斯·蒙哈木?”
牟识丁转身,冲他拱了拱手,神色平静,道:“侯爷,好久不见。”
东方承朔探究的打量他。
牟识丁,林二春的第一个也是最亲密的合伙人,当初他还没有离开江南的时候,他们俩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当初他还因此而误会了。
他自然是有印象的。
而且这一年多,他派人下江南,总找不到林二春的人,底下的人为了交差,也查过不少消息,其中就有牟识丁的。因为此人来历不明,还多花了点功夫,总算是有了点眉目。
还真是没想到啊。
不过,谁能没有点秘密呢?短暂的惊讶过后,东方承朔就恢复了从容,收回视线,一边朝里走,一边冷笑了声,等坐在首位了,他才道:“听说你是从北地黑河出来的,怎么,现在又成了西北瓦剌人了?这隔得可有点儿远了。”
牟识丁道:“要活命需要点曲折迂回。”
“从西北到东北,也是辛苦。”东方承朔似感慨似嘲讽。
牟识丁道:“侯爷从江南到凉州,大家彼此彼此吧。”
东方承朔默了一瞬,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牟识丁落座的时候,东方承朔才问道:“林二春,她知道吗?”
牟识丁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曲了曲,收紧,又放开,很快平静的道:“与她无关。”
“那你找我所为何事?”
进了正题,牟识丁一点也不含糊:“合作。凉州之地苦寒,土地贫瘠,人口稀少,而侯爷需要招兵买马,靠这点儿封地产出,想来过得有点艰难,人手我没有,不过我有银子。
而我需要回我的家乡,日后想借用侯爷的兵马,拿回本来该属于我的一切。”
东方承朔挑挑眉。
牟识丁又道:“我先拿钱,侯爷事成之后再帮我,说是合作,可不管怎么算,侯爷都不算亏本。侯爷怎么说?”
东方承朔眯了眯眼,道:“绰罗斯......我怎么相信一个前朝公主的儿子?还是个流亡异乡的失败者?”
不等他说完,牟识丁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地上放着的几口箱子,他一一掀开,顿时金光闪闪一片。
东方承朔随意一瞥,嗤笑:“这些本侯还不放在眼中。”
他估算了一下至多不过万两吧,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些当然不少,可他堂堂侯爷,武德帝的亲侄子再缺钱也不至于缺这么点儿,这点还真不够他看在眼中的。
牟识丁不疾不徐道:“这些是我这四年的分成,不过九千九百五十二两,是不算多,不过,侯爷应该清楚这四年两度春名下多了有多少酒庄和女子酒肆,收入基本上都投进去了。
这一年年出的酒会越来越多,而酒这种东西,还是越陈越贵,最近的斗酒会上,一瓶陈酿五年的四食醇卖出了二十两的高价。”
东方承朔没吭声,牟识丁笑了笑继续道:“侯爷也该清楚这四年大夏有多不太平,头两年匪患凶猛频繁,朝廷几乎年年都在四处平叛,这一两年又各处轮流赈灾,川蜀之地旱灾和匪患同时爆发,灾民将知府都斩了,仅这一地就闹了大半年才平息,百姓苦不堪言,能卖出的酒自然有限。
如今,朝廷大力剿匪,中原已经恢复安宁,荡平匪患指日可待,百姓舒坦了……所以我往后的分成只会更多,两度春里面就有我的四成。”
东方承朔又惊讶又酸涩:“四成?她待你还真大方。”就是待他很差,几年了,也不肯回应他。
牟识丁默了默,他不否认,林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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