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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宝藏,一场鸡飞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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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封存了很大的一部分财富,就防备着战乱之祸,陆齐修再怎么不关心家财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具体藏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陆家除了名面上的产业之外,也的确有不少暗产,想要知道这些产业分布,并动用这笔资源,需要一个信物。

    可信物并不在陆齐修手中,惨案发生的当天一早,他出门前大哥还使用过,后来等他想起来,搜遍了整个庄子都没有找到。

    原本以为是被仇人拿走了,他这几年天天让人盯着仅知晓一两处秘密商号,也没有见到有人拿着信物去联络过。

    东西丢了,却没有被人使用,没有落入仇人手中,这并没有让陆齐修有丝毫的庆幸,凶手没有找到之前,他不关心财富,只一心只想借着这信物和图案找到凶手报仇。

    东方承朔要找这两样东西。

    凶手就在眼前,可陆齐修却已经受制于人,没有反击之力了,他就开始重视这财富了,咬牙切齿的想,宁可将之全部都毁掉了,也不愿意便宜他。

    他是真心不愿意自家的东西就藏在这暗河里,可此时又不由得信了东方承朔的话八分,不想让东方承朔下去,他冷冷的鄙夷:

    “有种你就下去看看啊,下面自然有好东西等着你,让你这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有命下去没命上来,留在这里给我陆家满门陪葬!”

    东方承朔沉着脸对着他。

    他按捺不住愤怒的诅咒:“不,你这人狼心狗肺,就是死在这里也只会脏了我们家的地方,一定是被暗河中的大水冲走,葬身鱼腹,然后成为千人、万人的盘中餐!”

    东方承朔冷笑了声,“真有好东西,看在跟你大哥的交情的份上,我也不会忘了你,你这么伶牙俐齿,让你打头阵!”

    陆道远如果是打算用这个暗河来引他上钩,给他设置陷阱,那他就让陆齐修先探路。

    陆齐修闻言愤怒的呸道:“你不配提我大哥!你屠我陆家满门,也是看在跟我大哥的交情吗?见利忘义,寡廉鲜耻,我大哥一定不耻与你认识!

    听说你还来祭奠我大哥,你也不怕午夜梦回,他过来找你索命!东方承朔,你要杀便杀,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别再惺惺作态了,这样只会让人作呕!”

    水声哗哗,似乎当年的老友也在应和陆齐修的话。

    东方承朔见陆齐修这张跟陆道远有三分相似的脸,目光暗了暗。

    当年陆道远虽然不曾如此辱骂他,但是那神情却是一样的,那时,他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现在不想再继续承受这样无端的冤枉和指责。

    他忍不住厉声喝道:“你知道什么!你们陆家的事情,你大哥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陆齐修闻言仰头大笑出声,“真是可笑,东方承朔,我原本以为你起码是个敢作敢当的小人,想不到你连承认都不敢,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真的是那些前朝流匪将康庄洗劫了?

    除了凶手,谁还能这么肯定从陆家抢走的财富并不是陆氏的全部?

    除了凶手,还有谁最有可能知道当天失踪的陆氏信物的存在?不是你,还是谁?”

    东方承朔被问住。

    当初,他一举将前朝余孽击败,或杀或俘虏了不少,虽然控制了全城,但还是有些漏网之鱼逃脱,这些人成为流匪到处为祸,当日的确有最大的一伙流匪找上了陆家,据说是他们查到神兵突至跟陆家有关,意图洗劫康庄。

    东方承朔是在城外剿匪的时候得到的这个消息,他一面带人由小路,经过康庄密道过来救援,一面派人传令回城,派兵过来救援。

    也许,没有他营救......康庄也依旧难逃这一劫。

    只是,后来,流匪被处理了,救援者又成了屠杀者。

    不过,他事先根本毫不知情,完全被蒙在鼓里,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控制不住了。

    说起来,他也是受害者,他带来的心腹,还没有通过康庄的密道,就全部因为密道突然垮塌而折损在其中了。

    若说有罪,他只是没有帮着陆道远反抗君命。

    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如果我当初能够控制住局面,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惨案发生。”

    他想要辩解,却无法将这其中的秘辛告知陆齐修。

    陆齐修听他一言半语就已经猜到了,他愤怒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下来了,声音不高,可一字一句又沉又清晰:“你果然在场,就算不是你,也是那位吧,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是吗?这跟你亲自动手又有什么分别?

    东方承朔,你站在边上看的时候,你听见惨叫声的时候,在想什么?我大哥还经常夸你心系百姓,你麾下的兵从不扰民,不滥杀无辜,治军严谨,他死之前肯定是恨得想要自戳双目。”

    东方承朔篡拳。

    他在想什么?

    当时,那参将拿武德帝口谕制住他。

    又拿朝廷初立,百废待兴,国库空虚,可民富于国,是乱国之源的道理劝他,“那些富户,轻而易举的就能颠覆城池,侯爷,苏州城就是证明,今天陆道远可以用康庄帮你攻城,要是哪天他帮别人呢?

    除了康庄这里的秘密,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更多的手段,如若不除,隐患无穷!”

    他心里乱了,被人困住。

    那巧舌如簧的参将已经挑唆着士兵:

    “将士们在前方出生入死,我们用命打下这城池,护住这方百姓,这里,他们却在大鱼大肉的庆祝,明明早有能力,却一直眼睁睁的看着攻城将士死伤无数,直到有利可图才出手,圣上有令......”

    最终不可控制的产生了哗变。

    东方承朔望着不远处陵园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当年的参将早就被他在愤怒之下处死了,可事情也无法挽回了。

    他错了吗?

    武德帝跟他谈过一次这个问题,堂堂帝王清楚明白的告诉他:阿朔,站在你的角度,站在刚立足的东方氏的立场上,你没有错,身为上位者,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几年都无法过了良心这一关。

    可,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向前看。

    他还是这大夏的臣子,食君之禄,分君之忧,都是本分。

    他收回视线,看了眼陆齐修,方才说完之后,他就没有再咆哮和愤怒了,整个人突然安静下来,只定定的盯着那河水发呆,神情死寂萧瑟。

    东方承朔冲架着陆齐修的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下去看看。”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句:“保住他的命。”

    这两人腰间都已经绑好了长长的绳索,另一端就系在岸边的石堆上,得了吩咐,当即一左一右拉着陆齐修往水里跳下去。

    他们之后,又有五条人影也下了水,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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