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起。”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跟我?小爷有哪里是配不上你,给你高攀的机会你还不识抬举啊。”
“你想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不过有件事还真得麻烦一下你。”
荣绩懒洋洋眯着眼睛看她:“说说看,小爷要是心情好,可以考虑。”
细雨靡靡,康庄陵园内,东方承朔已经在陆道远的坟墓前站了好一会了。
色劲衣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他浑身紧绷,像是这园子里栽种的松树,肃穆、挺拔。
不,他比这松树还笔直,风吹不动,雨打不颤。
他也比这园子里的任何一颗松树都更加的肃穆和悲伤。
他看着面前的石碑,脑子里闪过许多的画面和回忆。在这冷冰冰的石碑面前,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从痛苦到愧疚,又从愧疚渐渐平复下来到沉静,到只剩下冷峻。
雨势渐大时,从陵园门口走过来两个人。
两人在距离东方承朔五步开外站定了,在被雨水冲刷得光亮的石碑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影。
东方承朔并未回头。只盯着那?影,鹰眸微动:“来的时辰倒是刚刚好。”
从章德宽被带出监牢的时候,他自城门口出发来康庄,期间所用的时间不多也不少,跟他规定的时间分毫不差。
“侯爷相邀,草民不敢违逆。”
冷淡的声音跟记忆里的那个对他痛下杀手的嗓音完全重合了,即便当时没有看清楚人。东方承朔也能确定,害他重伤失忆的人就是他。
童观止。
此时听见这虚伪的寒暄,他面上闪过冷色,他侧过身,往后扫了一眼。
站在前面的男人白衣玉冠,穿过了已经废墟一片的康庄,衣服上却不只是尘泥不沾。竟然也没有被雨水淋到。
他身后的小厮一手拿着一株松树苗并一把铁锹,一手给他撑着伞,雨水落在伞面上迸开裂成四散的雨丝,在伞周形成薄薄的水雾,让这人面具一样温和的神色,像是被晕染开的墨,模糊浅淡,不悲不喜。
从东方承朔授命暗杀童观止开始到现在,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说来可笑,这会却还只能算得上是初相识,总算是能对得上人了。
东方承朔单刀直入:“童观止,本侯今天叫你来是有话要问你。”
童观止垂首:“侯爷请。”
“陆家这些人可都是你派人装殓的?”
“是。”
“你倒是仁义。”东方承朔反讽,“听闻当初你跟陆道远势同水火?”
童观止道:“生意场上无兄弟,抛开生意上的恩怨,草民对陆兄还是很欣赏的。”
东方承朔不置可否,又问:“这康庄内你都仔细查看和整理过了?”
“尸横遍地,不整理不行。”
“你收的东西呢?”
童观止抬眸,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侯爷是怀疑草民私藏了陆家的财物?”
见东方承朔紧盯着自己,他冷声傲然道:“童家虽不如陆氏,但草民也不至于去捡死人财。就算康庄内真有什么被强盗漏下没有抢走的,草民也看不上。草民向来只喜欢光明正大的赢过来,还不屑于去捡。
康庄被灭门之后,陆氏名下的那些商铺和田庄就成了无主的了,全都被朝廷接收处置了,陆家所涉及的生意因为这一惨事,倒是给了草民机会,有不少被草民顶替了下来。”
有这些他还需要去捡遗漏的吗?
东方承朔眼神锐利的看着他。
童观止完全一副不差钱的壕样,他继续道:“康庄的财物都被抢走,就连屋舍木材都被一把火烧得只剩下眼前这一片废墟,也许真的有些小东西遗落在废墟里了。
不过当时康庄尸横遍地,情形太过惨烈,草民派来收尸的人都不敢多待,匆匆抬了尸体出去,并未拿别的什么,至于这几年这里就连野猫都不肯来,嫌阴气太煞了,侯爷不信可以让人去翻找,说不定都还在。”
东方承朔心中虽不悦,倒也没有发怒,只是神色更加冷厉。
康庄被灭门。庄内财富被抢夺一空,虽然被搬空了,但跟陆家富可敌国的财富比较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不然想要无声无息的运出城去就是个大问题。
至于朝廷拿走的表面上的无主的田产和商铺虽多,却远没有达到预期,如果说这就是曾经的首富陆家的全部产业,东方承朔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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